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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叶信雄壮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数月征战,长公子更高了,也更壮了,只是一张面孔,写满风尘。

    瞥见母亲一身素衣站在院中,叶信冲上前去双膝跪倒,就磕下头去。

    “娘,儿在司隶收到父亲手书,立刻快马而回……”话说道一半,以被母亲双手搀住,他仰头看着,又道:“母亲,舅……他行叛逆之事,与母亲何干,与我叶家何干?”

    此刻袁鸾一双目光充满柔情,右手在爱子面庞上轻轻抚摸,为他擦去尘土。没有言语,也不用落泪,简简单单的动作,这份母子相见之情,已令众人心生所感。

    “娘,都是儿子不孝,没能在母亲身边侍奉,娘你要生气,狠狠打信儿便是。”

    这句话一说,袁鸾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了,几滴晶莹便落在叶信面上。

    “我去,鸾儿,你老公在这里要上吊呢?儿子一来,你就忘了?”树上的叶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合着我费了半天劲,还不抵这小子只言片语?

    “娘,娘,爹爹肯定和孩儿一般想法……”叶信说着话却是微微一愣,眼光巡游四方,怎却不见父亲身影。他到家就冲了进来,菱琪之言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才想起你爹啊?”叶欢不禁就轻咳了一声。

    叶信循声望去,目光又是一凝,当即膝行过去给父亲磕头:“爹,你,你这是作甚?”

    “我……”当着儿子的面,大公子那要死要活之言,一时还真难出口。

    “长公子,长公子,是这么回事。”叶丁跑了过来,对叶信一番耳语。

    “啊?”后者一愣,不禁抬头看向父亲,目光之中若有询问之意。

    “信儿,大丈夫一言九鼎,尤其是结发之誓言,怎能忘却?你娘一日是我叶府正位,永生便是,为父决不妥协!”叶欢一脸正色的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结发之言不可忘,爹爹说得对,孩儿受教了。”叶信想了一会儿方才认真的道,随即便转向

    筆趣庫又膝行回母亲身边。

    “这就完了?”叶欢暗自腹诽,你也不多劝你爹两句?我这是要寻死好吗?

    “娘,爹爹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丈夫,他说得出做得到的,娘你就听爹的吧!”叶信说着,双手抓上了袁鸾的袍袖,竟是轻轻摇晃起来。

    叶丁最善察言观色,见夫人在公子的哀求之下,眼神松动,当即跪倒身后:“请夫人听主家之言,公子之言。

    他一带头,院中刹那跪倒一片,口中都在相求,那边秦思不由微微颔首,轻出口气也带着郑毓等人走了过去行礼:“夫人,请回主院,夫君与长公子皆是一片真心。”

    袁鸾沉思有顷,终于缓缓点头,抬头看向丈夫:“夫君,快点下来,妾身回院便是。”筆趣庫

    “好好好……”叶欢闻言大喜,就要飞身下树,不料心情太过激动,足底被苔藓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