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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两刀……

    鲜血四溅。

    我尖叫着去开门,却发现门被傅一文从外面锁上了,不用钥匙开锁的话,根本打不开。

    我急得只能手脚并用地去拍门响,想引起路人的注意,幸而有路人看到了,可几个女孩只害怕地捂着嘴后退,后来来了两个男人才把周月梅拖拽开。

    傅一文起初整个人都扑在车门上,后来慢慢的往下倒去,直至倒在了地上,我把脸贴在车窗上看他,只看到了他的腿。我害怕极了,再度用力地拍打着车门,好在路人找到车钥匙打开了门。

    我立马跳下车,一低头就看到傅一文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衣服和地上全是血,而他呼吸微弱,十分痛苦。

    本就模糊的视线顷刻就到了完全看不清的程度,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边让保安抓住周月梅,边请路人帮忙打电话报警,然后脱下身上的衬衫用嘴私成布条给他止血。

    动静也惊到了儿童医院的医生,儿童医院不接收成年病患,但有好心的医生拿来了急救药品和我一并处理。

    我和儿童医院的医生一起把他的身子侧过来,手刚碰到后背的衣服,就是满手的血,而他疼得抽搐了些,我哽咽道:“你再坚持一会儿,医生很

    快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他把脑袋转向我,张了张嘴却疼得发不出声音,可他还是冲我笑了下,嘴巴动了动,好像是让我别哭。

    我的心一阵钝痛,就像是被只看不见的手揪住了心脏一般,连呼吸都有那么几秒的停滞。偏偏周月梅还在不停地叫嚣着,说我是杀人凶手的女儿,说傅一文害他儿子女儿坐牢,说我俩都不是好东西,她要杀了我们再偿命,让那些事不关己的陌生人放开她。

    如果我有分身,我恨不得冲上去甩她几个大耳光子,让她老实闭嘴。可我没有,眼下做好急救措施等救护车转移去医院才是更重要的事。

    大概三分钟后,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和警察先后到了,这三分钟宛如有三个世纪那么长,我随车去到医院,直到看见他送进手术室身体都在发抖。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靠着墙站稳身体拿出手机,有傅老爷子的,有方承意的,还有很多陌生电话。

    我先给方承意回过去,问他在人民医院有没有关系不错的外科医生,有的话请他帮忙联系一下来手术室,方承意说他已经听说发生了什么事了,他给以前的同事打了电话,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已经是顶配了,一

    定能把手术做好的。

    “可我还是很担心,他被刺了好几刀,而且每刀都刺在腰部,如果刺到器官或者脊柱……”

    我不敢再说下去,方承意让我别太担心,他已经再来的路上了,等到了再说。

    随后打给傅老爷子,他说他已经到楼下了,我来到电梯口等他,我有段时间没见他了,再见就是这番光景,我有些忐忑惶恐,见到他出来一时间不知该叫爸还是老爷子,所以是他先开的口:“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周月梅原本是要冲我来的,他看到后就把我关进了车里,这一过程中他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了周月梅面前。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是完全可以躲开的,爸,对不起,是我害了他……”

    “别哭了,他保护你是应该的,毕竟你之前也救过他,更何况你是豆苗的妈妈,他保护你天经地义。我给院长打过电话,让院长找最精锐的团队给一文做手术,他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