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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傅一文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无疑是最尴尬别扭的一次,原本应该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我此时我就连咀嚼的动作都不敢太夸张,吃到半饱就搁下了筷子。

    “饱了?”他问。

    “嗯。”

    “吃得太少了,是不合胃口吗?”

    “没有,很好吃,是我早餐吃多了不怎么饿。”

    “那要不要喝点红酒?喝点酒好睡觉。”

    羞归羞恼归恼,该清醒谈话时就不该糊涂,我摇摇头:“不喝了,你爸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没啥大问题。”

    “那周姨……”

    “我从急救室的内部通道把我爸转到别的医院去了,也拿走了他的手机,并找了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不让他与外界联系,估计这会正在四处想办法联络我爸吧。”

    我哦了声:“那周律言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他身子前倾,拉近了与我的距离:“你有什么建议?”

    我抿抿唇:“知道一切都是他策划设计的事情后,我有过想加倍奉还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样做了,那我们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了,而且还变成了自己最恨的一类人。所以我们不能这样做,把你收集到的周律言违法犯罪的证据交上去,让法律和正义来审判就好,然后让这事翻篇,回到各自的轨道上去,在这事上花太多时间真的

    不值得。”

    傅一文听到我这样说笑了下:“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会照做。”

    我被他盯得一阵脸颊发烫:“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以我的想法,我当然是想往死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正如你说的,把大好时光浪费在他们身上太不值得,珍惜眼下触眼可及的幸福才是更有意义的事。”

    我当然能听懂傅一文的言外之意,但我心下很慌,没接他的话,只说:“你得和你爸沟通好,免得他从别处得知又责怪你。”

    他握住我的手:“谢谢老婆提醒。”

    我脸更烫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谁是你老婆?你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所谓一日为妻,终生为侣,就算离婚了你也是我老婆。”他把玩着我的手指,“何况我打算重新追回你。”

    我努了努嘴:“你追我就得同意吗?”

    “这倒不是,但我有信心你会答应。因为你害羞脸红了,这意味着你对我也有好感。”

    他一语戳破我的小心思,但我可不愿承认,我扬起下巴:“我才没有脸红,是灯光的原因让你产生了错觉。”

    “是吗?那我让凑近确认下?”他说着绕过桌子朝我靠过来,我慌乱想躲,打闹中我搁在卧室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如蒙大赦跑进卧室并关上了

    门。

    是我妈打来的视频电话,短暂的呼吸调整后我接了起来,一接通就看到豆苗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妈妈,你去哪儿啦!我一醒来就不不见了,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