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我摇摇头:“客观因素,理解的。”

    傅一文订的是套房,来到房间,傅一文让我随意,他先把豆苗抱去床上,我打量着房间刚坐到沙发上,就听到豆苗哼了几声,很快又听到他在找妈妈。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大家都很累,我只有一个想法,尽快把豆苗哄睡眯上一觉,所以我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进去:“让我来吧,你去洗澡。”

    傅一文刚要起身,豆苗竟拽住了他的袖子:“我要你们陪我一起睡。”

    卧室没开灯,只有客厅里的灯光透进来,光线很暗,我看不清傅一文的神色,但我自己却尴尬地耳根都红了。

    我打断豆苗,用着缓兵之计:“我们先睡,爸爸得去洗澡。”

    “不要不要,我现在就要你们陪。”

    豆苗的起床气挺大的,双腿胡乱踢着被子,哭得头发和后背都湿了。

    担心吵到其他住客,也不忍心看豆苗继续哭下去,我和傅一文交换了个眼色,我主动睡到豆苗的左边,傅一文躺在豆苗的右边。

    豆苗目的得逞,一左一右地拉着我俩的手,美美的睡过去了,我却紧张得睡意全无。

    虽然我生了豆苗,可那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成年男性

    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我以为傅一文也是如此,但可能是长途飞行太累了,他竟很快就打起鼾声。

    声音不大,和豆苗一呼一应的,倒是挺搭配的。

    我轻轻转身面向他们,眼睛适应了光线,就算没开灯也能看清他们的五官了。

    父子俩还紧紧牵着手,但脸蛋都朝我这边侧过来,从我平躺的角度看过去,两人真的长得很像。

    这个场面真的很和谐,我不由得掏出手机给两人拍了张照片,光线不足相机自动开启了闪光灯功能,万幸的是两人都没醒,照片也拍得很清晰。

    随后我把相片传进社交软件的相册里,也闭上眼睛打算睡一会儿,临睡前突然觉得我的人生还挺荒唐的。几年前身不由己生了个孩子,几年后入了虎穴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还有离婚前夕才和老公和衣趟上一张床。

    但这一切荒唐,都将在天亮后终结。

    早上是傅一文先醒来的,他叫了早餐客房服务,早餐送到才叫醒我们。

    吃完早餐开车去到民政局,因资料齐全几分钟就办理了手续,豆苗什么都不懂,拿着刚办好的离婚证蹦蹦跳跳地走在我们前面,还让爸爸去追他。

    从民政局出来,

    又去派出所的户籍部门办理名字变更和迁户口的事,办理名字变更时,我思虑再三重新征询了傅一文的意见:“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让豆苗陪在我身边,至于姓氏,是冲动之下提出来的,如果你觉得不妥,可以保留的。”

    “没事,”他温和地说,“在生孩子的事上你承受了太多,跟你姓挺好的,而且不管他姓什么,都是我傅一文的儿子。”

    他没异议,很快签字盖章,几分钟后豆苗就以“乔乐宇”的新名字出现在了我的户口本上。

    回到车边,我心里如释重负:“傅一文,真的很谢谢你,虽然我们开始得很不愉快,但结束时却很体面,而这体面全仰仗你的成全。”

    “不用这样想,其实我平时工作很忙,陪伴和照顾豆苗的时间很少,我爸又太宠她,家里的保姆也不敢管束他,与其让他当小霸王,交给你养育是更好的选择。”他说着从钱包里抽出张卡递给我,“这是我以豆苗的名义办的卡,以后每月我都会往里面打生活费,密码是他身份证后六位,你拿着。”

    “不用,”我后退几步,“协议里写明了的,孩子给我,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