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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厅,保姆被我的样子吓到了,问我怎么了。

    “没事,豆苗呢?”

    “刚把他哄睡。”

    “辛苦了,不过后半夜还得麻烦你照顾他,我要出去一趟。”

    别墅在郊区很难打车,我用手机叫了网约车,司机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被老公家暴了,需不需要报警。

    “谢谢你,不过我是被狗咬了,去医院做下检查就好。”

    司机听以为真:“是被自己家养的狗咬的?”

    “不是,野的。”

    到了医院,我做了全身检查,等报告的时候傅一文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我起初没理,直接给视频发给了他。

    几分钟后他又打了过来,我还是没理,直到检查报告出来,提示我颈椎二度挫伤,脸部、腹部、胳膊、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指甲的抓痕后,我又把报告拍了发给他。

    然后把手机关机打车回家,经此折腾,回家的路上天已经蒙蒙发亮了,快到家门口时就看到了傅一文的车,但我没理,下车后径直开门回家。

    门刚打开,傅一文就跟了上来:“乔依,和我谈谈。”

    我掀开疲倦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我很困,也很累很疼,穷人的命也是

    命,你就饶了我吧。”

    “对不起,最近一些事,我和她起了争执,我想双方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要怎么走,所以没接她的电话,没想到她会来找你的麻烦……”

    “你道哪门子歉啊傅一文!”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还是帮庞玲玲道歉么?上次她伤害豆苗我忍了,因为你说她已真心悔改。可通过昨晚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我再原谅她,下次她可能就会要我和儿子的命了。”我目光坚定地看着傅一文,一字一顿,字正腔圆,“所以,这一次我绝不会原谅她,你也别想帮她出头,如果你不干涉,那我自己请律师打官司,如果你干涉,我就找傅老帮忙。”

    傅一文脸色微变:“有必要到这个地步吗?”

    “有。”

    他似乎也一夜没睡,红着眼睛放低姿态:“乔依,说吧,要怎样才能让事情翻篇。”

    “除非你现在就红纸白字的写明离婚协议,把豆苗的抚养权判给我,并承诺终生不与我争夺他的抚养权,如有违背就把蓝笙集团所有的股权转赠到我名下,除此外还得在离婚当天协助我办完豆苗改名和转户口的事宜。”

    傅一文愣住了。

    几十秒后才说:“乔依,这是你计划好的吗?”

    我笑:“庞玲玲是个连你都掌控不住的存在,如果是我计划好的,那你可以叫我神算子,以后我搬个板凳拿本天书,就可以在路边摆摊算命赚钱养家了。”

    “好吧,能让我想想吗?”

    “可以,但不会给你太多时间,等律所九点上班,我就会致电推进案子。”

    “你这是在逼我。”

    我还是笑:“你何尝没逼过我,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傅总,今天我是用现实给你上了一课,风水是会轮流转的。”

    没想到他也笑了,笑得突兀怪异:“也许吧,老天可能是觉得我成年以前的人生过得太顺遂了,才会让我认错了当年救我的人,还搞出了一堆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