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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黑了傅一文的一切联系方式,在微信上与阮瑜、方承意告了别,然后在乔溪镇新建不久的小区租了套两居室的房子,安顿好生活后准备考察下市场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

    可我妈的咳嗽越来越厉害,在镇上输了好几天液不见好转,反而更加重了,甚至还发起了低烧,我便决定先带她去市里看医生。

    我妈起初不愿意去,说感冒本身就需要时间痊愈,加上冬天气候寒冷,才会耗时更长,考虑到她有基础疾病,一番软磨硬泡才把她带到医院。

    我主要担心癌细胞复发,好在医生看了检查结果说没有复发迹象,我一口气松到一半,又被医生的下一句话噎住了:“不过你X得了流感,还诱发了肺部感染,从肺片上来看病情重而急,建议你尽快办理住院。”

    “流感?”

    “对,也就是流行性感冒,对于年轻人来说不算多大点事儿,但你X这种情况有些危险,你应该早点来的。”

    医生的话让我心头一阵惶然,我当然知道流感的可怕程度,可我竟从没往这个上面想过。

    惊慌之余,我去办了住院手续,我妈一路上还劝我不必浪费这个钱,说医生

    最喜欢把病情往严重了说。

    “妈,钱花在你身上,花再多都不是浪费,你好好的配合医生,尽快把病治好。”

    冬天是流感大爆发的季节,医院人满为患,我妈被安排到过道的临时床上,护士说等有人出院会优先把我妈安排床位。

    过道人来人往,我守在床边陪我妈输液,好几瓶盐水输进去,体温不升反降,而且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强。

    我预感到不妙,去医生办公室叫医生,医生过来用听诊器随便听了下肺部,就说:“这是个病情的正常进展,盐水也需要一个时间才能起效,不用太紧张。”

    “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对方是个很年轻的医生,听到我这样说,就有些不乐意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你是……”

    “那不就行了,你懂的不会有我多。

    我耐着性子赔着笑脸:“是没你多,但我是个护士,也照顾过很多病人……”

    “你是护士又如何?难不成比我还专业?算了,你爱看就看,不爱看就办理出院另谋高就!”

    医生说完就走了,我本想叫住她理论几句,但被我妈一把拉住:“算了,别……别和她一般见

    识。”

    我妈边喘边咳,呼吸不畅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让她先别说话了,我去买几瓶水给她喝。

    医院一楼大厅有自助贩卖机,我买了几瓶矿泉水上去,扶高她的脑袋喂她喝,可她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说喉咙很疼。

    单纯的喉咙发炎可没这么严重,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让她张开嘴,电筒一照就看到喉咙里好多疱疹。

    “急性喉炎”这个病名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安抚好我妈再度去了医生办公室,可病房里还是只有刚才那位女医生。

    她的医品我是真不敢恭维,但我妈病情危急,我还是和她说了急性喉炎的猜测,让她再去帮我妈诊断一下。

    可我说了几次她都没理我,我只好走上前敲了敲她的办公桌,她抬起头来我才看到她在打电话,耳机里的男人声音很大,而她一脸泪水,好像是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