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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皇后的语气听着客气,实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www.

    这时一个有意讨好皇后的中年美妇笑吟吟道:

    “是啊,王妃,既然喜欢怎么不戴呢?”

    “从来没见过皇后娘娘待谁这般亲厚过,我看皇后还是疼惜自家妯娌多些,我们几个可都看的眼红了呢?”

    说完就用帕子掩着嘴娇笑起来。

    “就数你会耍尖儿,回头本宫库房里的东西让你随便挑就是了。”

    赫连皇后笑骂了一句。

    桂嬷嬷又端着托盘往周写凝面前送了送:“王妃还是赶紧戴上吧,待会宴会就开始了,可别误了时辰。”

    桂嬷嬷的语气带了几分强迫,阴戾的眼神中有一晃而过的杀气。

    看来今天要是不接的话,周写凝出不了慈安宫的大门了。

    她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缓缓将手伸向那对红玉镯子。

    只听碰到的一瞬,有茶盏掉落的声音。

    周写凝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干脆伸手的时候偏了一些,打翻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茶盏。

    茶水四溅,鲜红的红玉镯子上溅了不少茶水。

    那红玉镯子和茶水接触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起黑烟,还发出“嗞嗞”的声响。

    从镯子上溅落的液体掉在了地上的火绒毯子上,火绒毯立刻腐蚀出一个大窟窿。

    在座的命妇皆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出声调笑。

    不晓得看见皇后娘娘使这样的下作手段会不会被灭口。

    见状,等着看好戏的赫连皇后脸上开始有些挂不住。

    虽然后宫的腌臜事,多半有她的手笔。

    但并不代表就可以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她清了清嗓子对几个命妇说道:

    “今天的事,存属是个误会,诸位不必与他人提及,摄政王妃今日刚进宫,本宫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你们先退下吧。”

    “是。”几个命妇如获大赦一般,行完礼之后赶紧退了出去。

    随即赫连皇后偏了一下头,桂嬷嬷会意,立刻将殿门关起。

    然后就看见许多黑压压的人影手持弓箭将宫殿围了起来。

    周写凝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殿门,嗤笑一声,堂堂一国之母心思竟歹毒到这般地步:

    “皇后娘娘,摄政王知道妾身来了您这里,要是许久不归的话,他会着急的。”

    “你在威胁本宫?”赫连皇后露出自己本来面目,森冷的目光逐渐眯起。

    早在她与自己儿子尚有婚约的时候,她就想处置了这个女人。

    那般优秀的儿子怎么能娶如此丑陋愚笨的王妃。

    儿子未来的妻子必定要家世好,对儿子夺嫡有所助益的女子才行。

    如今摄政王奉命回京,皇上早就有心除掉他,若是再让他有了子嗣,别说自己儿子夺嫡。

    就连皇上的位子都不能坐的踏实。

    没想到周写凝居然会如此藏拙,竟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本来万无一失的计谋居然被她轻松化解了。

    “既然你已经知晓本宫的意思,你便不能留了。”

    赫连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随后端着一杯毒酒过来,“饮下这杯酒,本宫给你个痛快。”

    “妾身若是死在了皇后娘娘您的宫里,你就不怕没法跟摄政王交待吗?”

    面对死亡,周写凝自然也是怕的,可是面上却如无风的湖面一般,看不到一丝波澜。

    就算慌,她也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底牌!

    “这个不用你操心,就算是御医查验,也查不到本宫头上。”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穿越前,她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穿越后却一次次面对如此险境。

    她最敬畏的生命,在这里如同草芥一般任由上位者随意践踏。

    看来命该如此,她今天是如何也躲不过这一遭了。

    她端起酒杯,深沉的眼眸冷冷的盯着赫连皇后。

    她想要记住这个心狠手辣女人的容貌。

    到了地府,也好向阎王爷告状申冤。

    酒杯缓缓送到嘴边,就听见守在门外的桂嬷嬷大声跪拜的声音,“老奴给摄政王请安。”

    此举意在提醒赫连皇后赶紧收手。

    萧云铮轻蔑地扫了一眼桂嬷嬷,迈开修长的腿径直朝殿内走去。

    听见桂嬷嬷的声音,赫连皇后忙命丫鬟夺走了周写凝手里的酒杯。

    然后立刻换了一副亲亲热热的面孔,拉着周写凝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