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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的伤口全都和衣服紧紧地粘粘在一起,尤其是肩胛骨,看着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是衣服还是血肉,实在是惨不忍睹。

    就算是白式景,也都不敢再看她,心中只觉得剧烈作痛,泪水几近而出。

    到了白府。

    秀九和鹤城兄弟二人,就连柳式夫妇,都来了,带着好几个大夫站在院子里等。

    白式景刚进门,柳夫人看着他怀里的绯青染,当场哭了出来。

    秀九跟鹤炎也是惊得待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鹤城冷静些,让大夫赶紧进去。

    四五个大夫全都进了前厅,白式景将绯青染轻轻地放在软塌上,沙哑着声音。

    “救她!”

    大夫们都背着药箱子,全围上去,替绯青染查看伤势。

    “天哪,这...这...”

    他们都惊得话都说不出来,绯青染身上实在太过惨烈,想要处理伤口,就得把所有衣服都从伤口处撕下来,对她来说极为痛苦。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对着白式景行了个礼,说

    “白将军,郡主这...这伤口,若是想处理伤口,就得将衣服撕掉,但郡主这伤已经有好几日,结的痂和衣服粘在了一起,只能强行撕开,这极为痛苦,我怕...我怕郡主受不住!”

    白式景站在她身边,看着她。

    秀九和鹤炎白着脸,走进来,把大夫的话全听了,这会脸色极差,鹤炎一双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

    “白式景,你做决定吧。”

    秀九的眼泪已经到了眼眶,这会转过身去,让白式景做决定。

    鹤城并不进去,他也不想看见绯青染此时的样子。

    柳夫人已经哭晕了过去,柳国公这会搂着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白式景走上前,轻轻地握着绯青染的手,温柔地笑着说

    “青染,你怕疼吗?”

    绯青染心里知道,她扯了个笑容,说

    “不...不..”

    想说不怕,可说了半天却只发得出一个不的声音,她有些遗憾地看着白式景,手轻轻地握了握,示意他不怕。

    白式景点点头,站起身,也不再去看她,说

    “撕吧。”

    大夫们得了话,这会都放下药箱子,拿出自己随身的家伙事,又跟丫鬟要了水,开始准备处理绯青染的伤口来。

    鹤炎看了一会,见绯青染冲自己笑,他扭过头,不再去看她。

    过了一会,所有人都能听见,里面绯青染疼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喉咙里说不出话,只能疼的发出闷哼声和呜呜声,泪水不停地顺着眼角流下去。

    白式景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冷静。

    秀九直接出去,到院子里不说话。

    只有鹤炎,一直站在房里,离绯青染最近。

    绯青染疼的浑身发抖,好几次都要晕过去,又被疼醒,就这么反复地折磨着她。

    一直等了一个多钟头,绯青染身上所有的伤才处理好,也上了药,这会穿着白色的里衣躺在软塌上。

    “好了,白将军,小郡主的伤多半是鞭伤,就是有些发炎,但那肩胛骨处的伤,却是极为严重,恐怕以后会影响胳膊的使用,我们已经替小郡主清理好伤口,这是药方,每日三副,捣碎外敷。”

    白式景接过药方,点点头,一众大夫离开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