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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腊月,有人就是不惧严寒,屋里有暖烘烘的火盆不去取暖,偏偏要站在结了冰的莲池边上吹风。

    仓行云跨过月洞门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清冷的背影,此时此刻,那背影不似谪仙,反而竟是相当的寂寥,散发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别告诉在下,你那冻死人的性情,就是在这儿吹风练就的。”

    水玉烟回过神来,看见仓行云负手站在身侧,她立刻收敛了心绪,方才那份寂寥顷刻消失,口中道:“风姐云姐莫非招待不周,你还眷恋着水宫?那痒毒发作,足足三日,你刚刚恢复,这么快就又来找事儿了。”

    看他精神奕奕的样子,还真不像受了三天痒痛的样子,想来仓行云能镇住黑煞门,在江湖中立于不败之地,绝非偶然。

    一派之主,没有这份坚忍难以震慑江湖。

    从他的脉象上看来,他内力确实深厚,只怕这风云水火宫当家的风驰云涌,合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在他手底下讨到便宜。

    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是,他的体质相当特殊,也就有了致命的弱点。

    仓行云倏地一笑,道:“风云二位宫主自然不会招待不周的,但是后半句水宫主说得没错,在下还真的是眷恋着水宫。”

    与其说眷恋水宫,不如说是眷恋水宫主。这三日虽然见不着人,心里却时常浮现起她的姿容,尤其是她怒色上脸时平添的一丝娇媚,叫他在心里反复回味。

    他身上余毒已清,虎头蛇尾的林晓双也一边骂娘一边认输,说是没脸待下来,匆匆走了。

    按理说他也该求去,但是他非常想探究自己为何吃了她的苦头,非但没有半分气恼,反而时常渴望着与她的相见。

    他,至少有七八年光景,不曾为任何事物如此挂心了啊。

    听了他的话,水玉烟扫了他一眼,道:“你的体质,离水宫越远才是越好。”

    多少忌惮黑煞门的实力,水玉烟自然不会毒死他,但是让他吃苦头,却是简单得很。

    仓行云不以为意地道:“我仓行云活到今日,尚未知道怕字是怎生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