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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父被楼眷初的话堵的哑口无言,气得脸红脖子粗,哽道:“那又怎么样,她如果没做那些事,别人会找上门吗?”

    “呵!所以你不配做她的父亲!”

    苏桃夭:“大叔,绾绾是你的女儿,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哪个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

    “不然还要我宠她啊?她很独一无二吗?”

    “在我这里她就是独一无二!”楼眷初突然出声,眼里满是执着和坚定,“你不宠,我宠!”

    说完,楼眷初在下属的帮助下坐上车,把那些糟心玩意儿关在了外面。

    “去医院。”

    浩浩荡荡的车队就这样离开了,秋父和村民在原地伫立良久。

    “三哥,你刚才太帅了!”苏桃夭坐在副驾驶座上,崇拜地看了一眼楼眷初,然后低头看着他怀里的小姑娘。

    “绾绾怎么了?”

    “发烧了。”

    “我艹!快快快,去医院!”苏桃夭急忙催促司机。

    秋绾因为腿伤发炎再加上精神刺激雪上加霜,一晚上都不好受,烧得迷迷糊糊,楼眷初衣不解带照顾她,直到夜尽天明。

    他守着秋绾,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好在第二天小姑娘退烧了,只是还在昏睡。

    等到秋绾的情况稳定了一些,楼眷初二话不说就把小姑娘带回淮城,好生照料。

    秋绾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到小时候,自己犯了错,父亲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有时候甚至直接动了手。

    她梦到小时候被父亲当众教育,那些邻居,亲戚朋友,都在围观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帮她。

    她梦到了在学校的时候,邻居家的小孩把她被当众教育的事说出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同学们都在笑她。

    她梦到了,她没考上重点学校的时候,父亲的打骂不绝如缕,说她没用没出息。

    她梦到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嫌弃她。

    “天天闷声不响,死气沉沉的。”

    “连个重点都考不上,有什么用?”

    “你看看隔壁家的那个谁谁谁,再看看你!”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败家玩意!”

    “秋绾真是没教养没礼貌,平时闷声不响就算了,见人不寒暄不聊天,跟块木头一样!”

    “大家快看啊,秋绾昨天又被她爸打了!看这胳膊哈哈哈,有没有盐啊?撒点上去呗!”

    “我昨天也看见了,哈哈哈,她鞋子都踢掉了!”

    “哈哈哈,她是不是还尿裤子啊?”

    她脑海里全是头被按在水桶里的情形,还有她被吊起来打的样子,以及别人嘲笑她的话语。

    那些灵魂深处的恐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五一那天,她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却在家门口看见一脸凝重地看着她的父母。

    她笑着正要喊人,一沓照片直接扔了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木棍打在她腿上。

    好痛!

    秋绾扶着腿,眼眶湿润,抬头看到秋父乌云密布的脸庞,心跳一悸。

    那些小时候被打的回忆犹如泉涌,那些阴影,恐惧涌上心头。

    她习惯性地抱着头,瑟缩起来。

    秋父一边挥舞着木棍,一边骂道:“翅膀硬了是不是?学什么不好,学勾引男人,到处乱搞!”

    “今天不把你的腿打断我就不是你老子。”

    秋绾低着头,看到那一地的照片。

    有她和团队成员一起出去玩的,不过把其他人剪了,就留下她和男队友的照片。

    还有她不认识的男人,一个个油腻大叔,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地中海黑胡子,那些照片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秋绾看着那些照片,里面的女人都被p上她的脸了,她忍不住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