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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东方那轮徐徐升起的灿烂朝阳,血怒氏族也沐浴在冰冷柔和的金色阳光之下,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拜昨天修建雪屋所赐,人马几乎将树林外的厚厚积雪清扫一空,露出大片大片被压扁了的冻僵牧草。

    娇小的克里斯蒂安,与掠夺者头子库罗尼亚,带着五名德鲁伊、五十名掠夺者、五十名人马战士、以及三百个氏族牧民,在两百多条高加索犬的辅助之下,驱赶着牲畜们,在偌大的乌克兰草原之上,放牧起了四万多头掉膘严重的牛羊马匹。那四万多团挤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白色绵羊,几乎遮蔽了它们脚下青黄色的干瘪牧草,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雪原融为一体。

    这些牲畜,可是氏族赖以生存的最后资源,因此,酋长派出了大部分族人,甚至氏族内部一半的施法者,前去保护牧民们的放牧工作。少数几个达到了4级的精锐掠夺者,与身上缠绕着藤蔓的德鲁伊,也派出了他们的雄鹰伙伴,翱翔在冰冷蔚蓝的天穹之上,警惕的侦查着周遭的情报。以防有被这场恐怖白霜,逼到绝路的人类或者怪物,前来劫掠氏族的宝贵财产。

    当然,如果他们侦查到其他弱小的牧民,人马也不介意顺手把他们的牲畜物资抢了。弱肉强食,这只是大自然最基本,也是最残酷的生存法则而已。

    剩余一百一十名掠夺者,和一百多个氏族牧民,每个人都带着四包装满了燧石箭矢,鼓鼓囊囊的兽皮箭袋,三五一群,向四面八方分散开来,勘察着附近草场的同时,也顺便追踪、狩猎附近的野兽,看看能否为今晚的菜单,增添多一些富含营养的肉类。

    而最后五十名人马战士与五十名身穿锁子甲,手持双手巨斧的重甲无畏,则负责戍卫营地的安全。他们在营地四周紧张的来回巡逻。保护营地内部剩余一百多名较为衰老的长者,或者怀有身孕的母马:他们在克里斯蒂娜酋长的带领下,打理着营地内的大小事务。

    有的人,在教授400多匹小马驹读书写字、弯弓射箭。有的人,在用修长的坚固木枝,与锋利的细小燧石,制造笔直的箭杆与锋锐的箭簇。而胭脂色的人马酋长,则用昨晚那头吃剩下的公羊毛皮,为佩因赫斯裁剪、缝制成一件全新的羊毛坎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佩因赫斯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简单纯朴的游牧生活。在酋长的强烈要求之下,他暂时不参与任何狩猎放牧的活动,整天接受着通用语老师对症下药的高强度教学练习,就算不在教室,克里斯蒂娜姐妹与其他人马族人,也会善意的强迫着苍白人马,与自己进行大量口语对话。

    半个月后,学习到头昏脑涨的佩因赫斯,可算能用通用语,与族人们进行正常的日常交谈了。当然,他也只是会说而已,识字方面还需要继续勤学苦练。至于术士的法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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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之中,血怒氏族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之上,迎来了第十六个冰冷严寒的清晨,黑皮的吟游诗人,与掠夺者首领库罗尼亚再度带着大部分战士外出牧羊。附近的草场,几乎被羊群所啃光,他们不得不将羊群,驱赶到离营地更加遥远的地方。

    正好,昨天掠夺者在追猎鹿群的时候,偶然在南方发现了一大块靠近树林,非常肥沃的草场。再好好养上几天,牛羊们在迁徙路上掉的膘,应该就能长回来了。

    “看来佩因赫斯所言非虚。我们愈发靠近南边,气候便会愈加温暖湿润。”精壮强健的库罗尼亚,温柔的抚摸着手里的复合长弓,玩世不恭的说到。“如果我们真的能抵达他口中那片水草丰沛的【克里米亚半岛】就好了,要我说,不就是一伙人类建造的木质要塞嘛!几轮火箭下去,然后一个集群冲锋的事情!”

    “想都别想,我们的战斗力不足,冲不垮那座木质要塞的。”一匹双臂缠绕着翠绿藤蔓的褐色人马,打断了掠夺者头子的幻想。“几天前,我变化成乌鸦,打量过他口中的那座木质堡垒,松木城墙大约高18尺,宽6尺。表面还覆盖着一层早已凝固的厚厚泥浆,你可以放弃火攻的想法了,城墙脚下,还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木质拒马。你一个集群冲锋就算在找死!就算我们战力翻上一倍。也会在那座人类的要塞面前,撞个头破血流。甚至全军覆没。”

    “你太保守了!我才不信!总有一天,老子会······等等,我的鹰怎么回来了?”库罗尼亚不服气的争辩到。但他还没完万,一只翼展将近8尺的巨大黑鹰,便扑扇着矫健的漆黑羽翼,精准落在了人马绑着褐色皮甲的左臂之上。

    掠夺者头子立刻用右手摆出一个玄奥的手势,对自己施展了一个【动物交谈术】。从自己的动物伙伴嘴里,听到了令人震惊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