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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战之后,刘渊来不及喘息,便抓紧准备这次向克里米亚远征的物资。他娴熟的剥下了三头恶狼的狼皮。最大的黑色狼皮披在头顶。一张垫在马背上。最后一张,则裹紧一大捆干燥的树枝,鬼知道前面还有没有树林。万一又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苍白草场。自己连火都没法生!

    然后是食物。刘渊将三匹裸露出粉红肌肉的狼尸,扔到了垫有狼皮的马背之上。寒冷的天气,到是不用担心肉质的腐坏。

    “很好,万事俱备。出发!目标克里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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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列科普地峡

    彼列科普地峡是连接东欧大草原和格雷丁尼安(克里米亚半岛旧称呼)的一处狭窄陆地。最窄的地方仅有五公里长。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那苍白的寒潮,早已在罗马帝国东北边境线之外的蛮荒土地上,肆虐了七八个年头。不仅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今年,更是早早在金秋十月,便将草原化作苍白寒冷的死亡模样!大量原本生活在北方的人类蛮族、怪物群落、纷纷南迁。其中一些部族,便来到了狭小温暖的格雷丁尼安半岛,并且为了生存与领土,展开了一场场绝望的死战。

    那场可怕的战斗足足持续了半个年头。最终,从北欧迁移过来的东哥特人。站在那由熊地精、豺狼人、巨魔等无数怪物骨骸堆砌的尸山血海之上,成为了最后的胜者!随后,这些强大悍勇的蛮族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便控制了整个格雷丁尼安半岛。

    为了防止更多南下避寒的怪物,涌入自己新的家园,东哥特人的国王,甚至命令他最为信赖的将军,在狭长的彼列科普地峡搭建了一座巨大的木头堡垒,彻底切断了格雷丁尼安与东欧草原的连接。

    而那在仓促中建成的简陋城堡,则以东哥特人前任国王的名讳,命名为【维希米里斯要塞】。寓意着他们英勇战死在格雷丁尼安的前任国王,哪怕在死后,也会继续守护他所热爱的东哥特人民。

    “呼——”

    温暖的微风,吹拂过维希米里斯被烧焦的北部城墙。扬起一阵阵呛人的灰色烟雾、与无比浓郁的血腥气息。墙外的雪地上,竟然密密麻麻铺着几百具半人半马,被锋利羽箭射成刺猬的巨大尸骸!!!

    “咳!咳!这些可恶的人马,竟然用火箭射击老子的木质城墙?!真是该死!”一个高大健壮的东哥特人男性,打开了城堡的北部大门,慢慢从要塞每部,走到了北方的血腥战场之上。他高达一百九十厘米,膀大腰圆。灿金色的发辫之下,一双湛蓝色的眼瞳,宛若冬天的湖泊一般凌冽无情。魁梧的身躯披着一件褐色的皮甲。腰间跨着柄铁质手斧。左臂绑着一面蒙皮木盾。

    皮甲、手斧、木盾、这便是一个东哥特士兵的所有装备了。

    士兵一边抱怨着敌人的狡诈,一边从人马逐渐冰冷的尸体上回收着箭矢。每一根铁质箭簇,在脱离那柔软的血肉之时,都会带起一朵璀璨夺目的嫣红浪花。

    人马原本生活在水草丰美的亚欧大草原之中。过着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男性在外放牧牛羊,狩猎野兽。女性居家种植小麦,管理氏族。但是,这几年愈发恐怖的寒风,同样摧毁了它们脆弱的社会结构。麦穗被积雪掩埋。牲畜因严寒死去,族人饥寒交加。无奈之下,只好仓皇南迁。却在东哥特人的要塞面前,撞了个头破血流!

    “没事,辛亏阿莎娜将军,提前命令我们准备了充足的海水!才避免了要塞毁于人马的火矢之中。”另一个东哥特士兵,也一边回收着战场上的羽箭,一边谄媚的拍着上司的马屁。

    “哼。”听着手下恭维的话语,阿莎娜不置可否的轻哼一声。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蛮族姑娘。长着一头宛若晚霞般绚烂的橘红色长发。明媚动人的杏黄色双瞳,宛若黄金一般璀璨夺目。饱满诱人的身躯之上,套着一件铁质的锁子甲。无数相互连接的铁环,伴随她修长健壮双腿,所迈出的轻盈步伐,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