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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绍义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鼻子里凝结的血块让他呼吸困难,肿胀的眼睛也被血糊住,只有左眼的一条细缝透进些许微光,模模糊糊地看见昏暗的空荡荡的屋子。

    身上的疼痛己经麻木,只有饥渴还在折磨着他。

    他己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喝水了。

    “水……”他发出虚弱的声音。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

    “想喝水?”

    男人走到旁边的桌上,倒了满满一杯水,走到他面前。

    “说吧,东西在哪儿?说出来,就有水喝了,不但有水喝,还有新鲜的水果,喷香的烧鸡,快说吧!”

    周绍义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被血水迷住的眼缝里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垂下了头,一动不动了。

    “哟呵!还能挺呢?姓周的,没想到你还真是条汉子!了不起!可是你就不替你女儿想想?她现在正在京城的会所里接客呢!也不知道她一天要接几个客人,你晚说一分钟,她就要多遭一分钟的罪,你再不说,搞不好孙子都给你生了,说不定还是个黑色儿的!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像刀一样刺进周绍义的耳朵里,但没有动摇他的信念。

    他不是舍不得那个东西,相对女儿的性命,那东西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但他知道,如果他说出来了,他就得死,女儿也得死。

    只有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才有活下去的一线希望。

    “哼,我看你还能挺多久!”

    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把水杯里的水泼在了周绍义脸上。

    周绍义伸出舌头,贪婪地吮吸着嘴角残留的水滴。

    ……

    武家大院的中庭院里,一男一女正在亭中散步。

    女的雍容华贵、仪态从容,虽然穿着现代服装,却有种古典庄雅的贵妇气质。

    男的面容白皙、五官清秀,俊美洒脱,却剃着光头,似僧非僧,似俗非俗,同样是贵气扑面,只是举止间隐约以女人为主,他是相伴。

    这时,管家匆匆赶来,站在他们背后两米外停下脚步,微微躬身,道:“夫人,厉先生!”

    女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还是没开口的话,就不用重复汇报了。”

    管家迟疑了一下,道:“夫人,姓周的是块硬骨头,一般酷刑不管用,您看要不要……”

    女人停下脚步,看着身边的男子:“承忠,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