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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赌上我的自由,赌上我的灵魂,赌上我余生未来!”

    “我,要,加,注!”

    秦泽之所以说出这些言论,有两个理由。

    其一,在于赌局结束后,哪怕自己赢回了一切,银行家也一定会杀了自己。

    所以如果能加注,那么银行家就会搭进去一些自己的东西,这就能对银行家造成一定削弱。

    赢回一切之后,赌局结束,自己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其二,他要拖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延长自己的台词,阻止对方投掷骰子。将安全时间耗尽,让对方最后的“保底运气”也消耗干净。

    第二点,秦泽已经做到了。

    因为在他说完这些话后……“安全时间”结束了。

    可吕不韦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被秦泽说动了。

    这场赌局,可以将很多概念化的东西作为赌注。

    灵魂,未来,自由……皆可以拿来赌。

    如果自己赢了,那么秦泽将彻底为自己所用。

    这样一来,秦泽就会成为一个比“贾诩”更为值得栽培的卧底。

    毕竟,秦泽已经取得了简一一和蓝彧的极大信任。

    靠着秦泽,或许可以对简一一和蓝彧,来一次重创。

    他太在乎这个过程,而扭曲赌局带来的“上头”影响,已然让他忽略了一些东西。

    “我同意你的加注。”

    银行家吕不韦,开始加注。

    他拿出了一点质,拿出了属于自己的黄金历手稿,两张,还有两种其他职业的能力。

    这远非他的全部财产。

    其余的资产,在他的资产金库里。

    “资产金库”是每一个银行家在达到“异人”评级后,会由日历赠予的旧历之物。

    能够存放银行家的资产。

    银行家最大的宝藏,都藏在“资产金库”里。

    这对银行家来说,是极为有必要的。

    因为银行家不同于临时工,银行家身上的所有能力,都是可以货币化的东西。

    很可能会被某些特殊物品——将身上的概念之物掠夺掉。

    这便是所谓的“抢银行”。不巧的是,无论他还是代号沈万三的银行家,都经历过抢劫。

    所以二者都养成了习惯——不让自己处于怀璧其罪的状态。

    尤其是“投资质”和“黄金历手稿”,这东西太重要了。

    所谓“投资质”,跟秦泽之前获取的“自由质”是不同的,“投资质”属于银行家独有的,用于借贷的产物。

    言归正传。

    原本在吕不韦看来,对方的贱命一条,随便拿出点财产就足够完成加注。

    但最后,吕不韦惊讶的发现……这些居然不足以形成赌注?

    “不够?”

    也就是说,在这场扭曲的赌局里,那个看不见的裁判认为——

    已然一无所有的秦泽,他的未来,他的灵魂,他的命运,居然还能远超这些物品的价值!

    “这是什么情况?这不可能啊!”吕不韦困惑不已。

    假如没有了临时工身份,秦泽就是一个无职业的旧历者。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能有如此大的价值?

    “难不成这小子,哪怕在没有职能的情况下,将来也能取得极大的成就?真是难以置信!”

    在这本该是争分夺秒的时刻,吕不韦诧异于眼前的结果,竟然认真审视起秦泽来。

    他见过许多惊才绝艳的人,在贷款之后无力偿还自己的债务,最终被自己夺走一切,从此泯然众人。

    在吕不韦看来,今日的秦泽也该如此。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失去了一切的人,居然还能有这样大的价值。

    秦泽也不知道吕不韦在发什么呆,怎么忽然就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但他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因为小乔在对方身上待越久,对自己就越有利。

    吕不韦最终发现,自己身上的身外物……不足以抵消秦泽的加注。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天才?

    可越是如此,吕不韦越想要奴役这个人。

    他没办法现在离开赌局去资产金库里取出足够的筹码,秦泽表现出的价值太高了。

    所以吕不韦也铤而走险,开始用自身的一些东西加码。

    灵魂,自由。

    这一次,赌注的天平,不再倾斜。

    双方赌注对等,加码成功。

    吕不韦抓起骰子,神情竟然比秦泽还要狰狞:

    “只要扔出的点数大于二就可以了!”

    上上一把是十六,上一把是九,这一把或许还会下降,但绝对不可能是低于二的。

    吕不韦用力一投!

    观维之骰,在桌面上转动了好几圈,最终,立于桌面之上。

    而观维之骰的每一面,都没有睁眼。

    吕不韦以为骰子坏了,他等待了好几秒钟。

    就连秦泽也等待了好几秒,内心惴惴不安的,真怕第三面的三只眼睛忽然睁开——被对方压哨绝杀。

    可大概过了十几秒,观维之骰的所有眼睛,都还是没有睁开。

    而这个时候,秦泽失去的记忆,开始慢慢重新回流。

    那些关于黄金历手稿的记忆,又一次一点一点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观维之骰的二十四面上,每一面的眼睛,都在慢慢的消失。

    是的,这些眼睛非但没有睁开,反而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而同一时间,银行家吕不韦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秦泽将自己摆在桌上的筹码的一点一点搜刮走。

    看着秦泽从佯装的“歇斯底里”表情变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当一个人决定压上一切的时候,赌的就不是运气,而是气运了。

    气运,是宏观的运气。

    在漫长一生的宏观运气里,吕不韦与秦泽差距巨大。

    观维之骰的最后结果——

    点数,零。

    换而言之,这局,他必败无疑。

    哪怕秦泽扔出的点数不是二,而是一,他也毫无胜算。

    连平的可能性都没有。

    吕不韦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的命作为赌注,如此有价值了。

    他也终于明白,观维之骰为何会发生变化。

    他露出绝望的神色,甚至来不及说出几句不甘的话语。

    观维之骰也在这一刻,开始一点一点扩大。

    秦泽和吕不韦,已然能够通过肉眼,观测到观维之骰的体积变化。

    只不过,吕不韦很快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继续观察下去,他的身体,在扭曲赌局影响之下,出现了特殊的变化,整个人在一点一点缩小。

    而随着赌局的结束,另一个世界里,乱维勇者的征程也有了巨大的突破。

    四月十八,宜忌的日历行为,秦泽都已经做完。

    他又一次从犯忌之中,活了下来。

    对于简一一蓝彧等人而言,这一天是忙碌的一天。

    但对于秦泽而言,这一天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