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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我明天放假了给你打电话。你明天就找地方吧。”丁小超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感慨着自己一个月的工资。

    “行嘞”

    丁小超看着陈文这副德行,心说你这龟孙儿答应的倒是挺快的,可我一个月的工资啊,就特么被我这么给“送”出去了。

    “哎,我升初中那会儿,你在小学是怎么过的?”陈文抓了把桌上的花生开始吃了起来。

    丁小超叹了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想说了。

    “怎么过?就那么过的呗。那几年啊,没事儿就跟小天弹弹玻璃球、打打游戏机什么的。你再看看现在,那些曾经有的基本都没有了……”丁小超静静地看着炉子里燃烧的火苗,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有哪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丁小超把目光转向陈文,看着眼前的这个胖子。此时他觉得陈文一定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他便问道:“你―你怎么突然间提起这事儿来了?”

    “昂,没什么,就是―就是当你你们班那个孙书影你还记得吗?”说着陈文拿起了啤酒就开始喝了起来。

    “知道啊,当年我还有点喜欢她呢―算了别说当年了,反正这也没几年。怎么了?”丁小超手里的酒瓶空了,于是他就又起开了两瓶。

    “不是,我这瓶还没喝完呢,你怎么又起开了?”陈文是一阵的叫苦。

    “少废话,赶紧喝,我这瓶都空挺长时间了。对了你还没说呢,怎么了?”丁小超喝了一口啤酒望着面前的陈文。

    陈文一边从丁小超的手中接过啤酒,一边感慨地说道:“唉~我在临走之前还追过她呢。”

    丁小超一惊,但是转眼间他又释然了,要知道在这世上没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有时老天爷就愿意安排这样的事情,而且还乐此不疲的以各种方式让你知道。

    “所以呢?”丁小超面无表情的做出了回答。

    “那―那你―不介意吧?”陈文试探地问着。

    “你想多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现在都懒得看她。”丁小超一仰头,刚起来的一瓶啤酒就又没了。

    陈文看丁小超这样,心里自然也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既然拿他当兄弟,那就一定要把这事儿告诉他。要不然以后会很麻烦。

    “我这还有她的联系方式,要不你……”

    “我说了,别和我提她你丫有病吧?她是干嘛的啊?和我有关系吗?喝酒。”丁小超打断了陈文,顺手又开了一瓶啤酒给自己。

    夜已经很深了,丁小超恍惚中被陈文叫醒。

    “来―起来,上―上炕上―睡去,炕上暖和。地下凉……”陈文含糊不清地叫着丁小超。

    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小超居然没有意识地睡着了。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一点都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在上一秒他还在和陈文喝酒谈话,可现在,自己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呢?而且最关键的是刚才陈文也没喝多啊。怎么现在醉成这个鸟样?难道自己又失忆了?不过你还别说,陈文喝多了的样子到还是挺逗的。

    丁小超起身晃晃悠悠地说道:“不行,我―我得―回家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陈文伸手一把拉住了丁小超。

    “你―你干嘛?”丁小超厌烦地说转过头,因为他马上就快要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地感觉了。

    “手―手―手机拿着。”陈文弯腰捡起了地上手机,递给了丁小超。

    丁小超接过陈文递过来的手机擦了擦,直接就装进了兜里。他刚想走,就又被陈文给拉住。丁小超有点生气。他心说陈文你要是再拉我不让我走,那我就肯定吐在你脸上。

    “记住!一旦―一旦你想好了―那就去做―我一定支持你―但是记住―一定―一定别后悔。”说完陈文就张在了床上。

    丁小超完全不明白陈文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想好了就去做?我,我想什么了?还是我刚才睡着之前和他讲什么了?算了,回家吧。

    丁小超在炕上拿了被子,给陈文盖好后就从陈文家离开了。

    丁小超晃晃悠悠地走到一个电线杆下,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临走的时候丁小超还特意地看了一下地面,整整有近二十个啤酒瓶毫无规律地摆放着。

    夜风迎面吹过,吹在了丁小超的身上。此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以至于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丁小超摸索着从兜里拿出了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明天早班,六点他就得去上班,丁小超此刻意识到,如果他不马上回去睡觉那一会上班的时候一定是会被扣钱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掏出钥匙晃晃悠悠地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家。

    一路上刺骨的寒风不断地打在丁小超的脸上、身上。冻得丁小超是瑟瑟发抖。他在心里发誓,如果以后还喝酒的话,那自己一定不会选在冬天出来喝酒了,因为北国的冬天夜晚实在是太冷了。尤其是在凌晨时分,那种痛彻心扉的寒冷绝对是一般人所体会不到的。

    回到家以后,丁小超用钥匙悄悄地打开门。发现父母睡得正熟便就没有开灯,生怕打扰到他们。丁小超慢慢地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丁小超爬上了床。

    可也不知怎么了,他就是睡不着,而且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疼。他跌落在了地上抱着垃圾桶吐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吐了。取而代之的是含糊不清的醉话。

    “李薇,别走―等―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