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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黛,刚才你说你二哥过世了不是开玩笑的吧?”公西意想不通,之前在临北和赤嵬居见到的那个忽美男到底是谁?梁简叫他忽哲格,越玉龙叫他无色。他究竟是不是忽家二少爷?

    “二哥在我四岁那年去世了,我根本记不清他的模样……”忽哲黛的话语中参杂着伤感和一丝说不明的情绪,“西意为什么会提起我二哥?二哥的名字在忽家是个禁忌。”

    “禁忌?那你……我是听人说起过,嘿嘿。”公西意更想不通了一个去世的孩怎么成禁忌了,即使好奇她也明白别人家的**不能乱问,话锋一转:“你们说姬夫人会考我们什么呢?”

    止心歪歪脑袋没底气道:“考什么我都过不了关。”公西意掐掐止心的小脸:“怎么这么没自信呢!再说了考的不会才需要教嘛,要是都会还教什么啊?哲黛你说是吧?”

    “西意既然说的这么有道理,那就从你开始。”姬夫人严肃的口气中不带一丝丝笑意,公西意没想到姬夫人这时候会进来,真是撞在枪口上了,连忙站起来:“那个老师啊,别那么认真我就随便说说。”

    “叫我先生。习本是一件认真的事,何来随便一说?”姬夫人对公西意已经略有不满了,如此不稳重如何做王妃?“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第一个来。”还是顺从些好,以后的日还长着呢。

    “能得圣上赞扬想必是有些本事的,琴棋书画准备从哪项开始?”姬夫人看过公西意曾经的那段“君臣”论,自己自小饱览群书大道理见得不少,比那高深的更是不在话下。只是确实没读过那一段,可见公西意对国家政事还是有些想法的。

    “呃……不瞒先生,我就是来琴棋书画的。自小过写字,‘书’这一项还算有些基本功,其余的我一窍不通。”公西意大大方方地实话实说。

    忽哲黛诧异的看了公西意一眼。大哥曾说过庆州商贾公西氏长公西安绝非池中之物,江岂念嫁给他不仅没屈了自己反而成就一段绝佳姻缘。且传言这个公西安,书画方面天赋异禀、琴棋更是各中高手,他的妹妹怎会一窍不通?

    “吟诗作对呢?”姬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然地说不会。

    “那就更不会了,打小因为喜欢倒是背过不少名篇佳作,但是诗中那些格律平仄我不懂自然谈不上作诗。家里一直经商也不注重这些……”公西意坦白地很彻底,一个盲是做不好皇家儿媳妇的。

    “你可曾给长公主写过一诗?”姬夫人皱皱眉头,看不透这个公西意是真不会还是在谦虚。

    “有啊,姐姐写的我都记下了。秋千打困解罗裙,指点醍醐一尊。见客入来和笑走,手搓梅映中门。”止心的小兴奋又被调动出来了。

    “这哪里是我写的,我不过是默写别人的。当时我可是跟皇上说的很清楚,止心你这是想给姐姐我扣个欺君之罪的帽?”公西意故意板起脸。

    止心一看吓得六神无主:“没有!止心说是姐姐写的,又没说是姐姐作的。”公西意被驳的一愣,聪明的小姑娘还会抠字眼了。

    “你来背一关于童安的诗当做考核。”姬夫人不再强求,是真是假以后有的是时间观察。

    公西意心念一动,童安鸟在大梁是欢喜之鸟。之所以叫做“童安”,是因为小孩常常捕捉这种鸟作为玩伴。但是在曾经的时代童安其实叫杜鹃,没有童安晨歌的欢喜只有杜鹃啼血的哀鸣。鸟还是同一种鸟,人的心境不同罢了。

    “爹爹年轻时经商,常常云游四方听过许许多多奇妙的故事,带回一些边域临疆的书。传说在西南的沟壑****中,曾经有一个国家叫蚕丛之国,在那里童安鸟又叫做杜鹃鸟。这个伟大的国家灭亡了,国家最后一位亡命天涯时夜夜泪流不止,终于有一天泪流尽了眼睛里淌出了鲜红的血,这些血滴在杜鹃花上有了灵气化作杜鹃鸟,代替日日哀啼悼亡国之痛。后来人们把这种鸟叫做杜鹃鸟,也叫规或者望帝。”公西意忍不住讲起了一个故事。

    姬夫人没有打断她,止心更是听得入迷,“童安鸟这么可爱,怎么会是血染的鸟呢?姐姐骗人!”

    忽哲黛也被故事感染了:“这个传说透着萦绕不尽哀美,归……大概是思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