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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颜猛然间被人压到在地,还没来得及呼痛,一股刺鼻的酒味就窜进了鼻。费劲力推开了他。雷洛闭着眼眸,手不停的向空中飞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那么急切,慌张,只是沉重的眼皮始终睁不开。

    若颜厌恶的看着地上的雷洛,冷眼的看着他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欲转身离去,只是,在临到门口的那一瞬间又停住了。仿佛很不甘心的,她走上前,极不温柔而又费力的拉起了地上的雷洛。

    艰难的走到床沿,也不扶着,只是手一松。雷洛的身子便“咚”的往床上栽去,眉头不适的皱了皱,但浓浓的睡意主宰了他的意识,往上爬了爬,就呼呼睡去了。

    “茉颜,茉颜……”睡了,口中仍然不停的呢喃着。

    若颜心中犹如梗刺一般,没来由的,对眼前的男人的恨更多了几分。为什么要叫茉颜,而不是她的名字,哪怕是叫颜颜也好,那么至少她还有那么一点幻想的空间不是么?

    看着他的睡梦的容颜,坚挺的鼻子紧抿的唇,眉宇间有着浓重的哀戚,两道剑眉皱的都快碰到在一起了,中心处,褶皱的直线扭到了一起揉成了团。长长的睫毛极不安分的抖动着,为什么这么不安稳,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了么?

    被他的忧愁所引,她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白皙的手轻轻地抚弄他刚毅的轮廓。在她的意想中,他是个霸道自私,无坚不摧的人,虽然有着伤心的往事,但他仍然是那么的高大,她以为,他的高大足以吞噬那不堪的往事。也曾有那么一点点奢望的想过,他的心足够坚硬,可以忘却从前,那么她可能会有被他爱上的机会。

    可是,他现在居然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到像一个玲珑的瓷娃娃,让人轻轻一推就会破碎。

    “茉颜”睡梦中的人猛的抓住了她的手,但是口中唤的,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一声唤,迷醉了他,击碎了她。猛的抽回手,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要报复的嘛?怎么会同情可怜这个男人?他哪里值得人同情可怜了。他有权有势,又有那么多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个姓龙的女人,不过比其他女人特别一些,所以才在他的记忆里存在那么久的吧?等到哪一天有个更特别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否依旧如故?

    想到此,她的眼神开始阴蛰起来,唇斜斜的偏向一边,那是一抹冷寒的弧度,仿佛一朵妖艳的罂粟花,灿烂夺目却有诡丽异常的凝结在了她的唇畔。

    那笑始终不曾退去,眼神渐渐消了原有的温度。娇柔白皙而有冰冷的手探向了他的衣襟。冷漠的拉下了他的领带,接着是他的西装外套,衬衫都一一褪去,健硕的胸肌跃入她的眼帘,刹时间两多羞红的浮云挂上了脸,眼眸散烁着,却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他轻轻起伏着的胸膛。

    喘了几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手颤抖的伸向了他的裤子。但是她不敢在睁开眼睛,只是闭着眼睛凭着刚刚的记忆摸索着。······

    成功了计划的一般,在她睁开眼睛之前,忙的拿被子蒙住了他的身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脱了自己的衣裳,然后急速钻进了被子里。

    雷洛睁开眼睛,第一眼,印入视线竟是若颜沉睡着的脸,呼吸均匀,手缠绕在他的颈项间。头一阵剧烈的痛,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在办公室喝酒,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抬眼看了看房间四周,是自己的房间没错。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的。轻轻拿开了颈项间的手,很小心的掀开被子,瞬间懊恼更甚,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看着由沉沉睡着的若颜,眸中有着愧疚,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对她的?会不会跟上次一样,那么他岂不是又一次伤害了她?

    无奈的拾起地板上的衣服,麻木的穿上,下楼。

    管家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有些错愕,“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雷洛倒了杯水,仰着头一口饮尽,“先给我准备吃的吧,我饿了。”

    “哦,好”管家领了命自去了。不多时,丰厚的早餐就上了桌。

    “那些茉莉花该开了吧。”雷洛用刀子切着早餐道。

    ……管家不知该怎么回答,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问你话呢?”雷洛不悦的看向缄默不语的管家。一时也没了胃口,放下刀子,就往院子里走去。管家紧张的跟了上去。

    “谁干的?”狮子般愤怒的吼声响彻了园子,把管家吓的腿直打颤。

    “我问你,这是谁干的?”雷洛看着那歪七扭八,狼藉的茉莉话丛,心都碎了,只剩下的狂燥与愤怒。

    “是,是……”管家结结巴巴地,不敢说。

    雷洛定了定神,心中已然几分了然,但还是凌厉的道了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