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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雍州京定。

    好客来客栈,楼下饮食。

    一女子缓缓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那斗笠里的容貌若隐若现居然是殳漠!

    她恐怕是怕被旁人认出,所以才戴上斗笠的吧。

    坐在一旁的十三雪与倾玖也愁色云云。

    倾玖道:“突阳有王爷的人,昨日快马传书,说是两位王爷已经到了南安河州,不日便能抵达京定,与我们回合。”

    “南安河州,如此说来已经与京定不远徐梵墨的肚子里的孩子未成形便离开,又遭人绑匪,现下定是惊魄难定。想必那君鸿骞也给了不少苦头吧?”殳漠缓缓道。

    可是如此,十三雪便有些怀疑殳漠莫非真是江湖之人,既是江湖之人,懂得地理,知道南安河州与京定不远,又怎会通俗?

    他的眸子一直看着殳漠,直到殳漠也看了这边,为了解除之间之尴尬,十三雪才道:“据我所知,君鸿骞ru臭未干之时,皇上就已经冷了他,不仅在他十五岁之时没有遵循祖例而封王侯爵,却也百般侮辱,让他在东宫的西冷苑度过了五个春秋。君鸿骞野心成型,自然狠辣不如。却对女子不冷不热,全是因他的母亲!我想着,君鸿骞在怎么样也不应该拿王嫔开刀。那可是极好的一个筹码!”

    倾玖点点头,道:“正如此。凭着墨咳咳,凭着王嫔娘娘今后对他战事的利用价值,现在她一定无恙。”

    那个差些脱口而出的“墨儿”,便在殳漠的心里留下疑点,无限扩大。

    此时,有两个男子进入好客来客栈,其中一男子见到殳漠、倾玖与十三雪,顶了顶另一个男子的臂膀。

    十三雪所坐正对大门,看到男子后也是激动,站起来紧紧一抱拳。

    君黎熙看着桌案上的地图,锁紧了眉头问道:“现在增城局势如何?”

    倾玖轻轻叹了口气,道:“增城无波动,北山也无波动。微臣初见王嫔娘娘的时候,她已憔悴。微臣说了京城种种,王嫔倒也安了心。只是那君鸿骞将微臣赶下了北山,而且在微臣临走之际,君鸿骞却下了令将王嫔娘娘锁到了柴房!”

    “什么?!”君黎熙怒目圆睁,邪魅的眼眸里却一改昨日的冷清,又是怒火之意。

    敢动他的女人?!他君鸿骞死期将至!!!

    他慢慢渐渐地平定了怒火,道:“以后禀告,便不要再说‘微臣’与‘王嫔’了。我特许你说‘在下’,对墨儿便直称‘少奶奶’便罢了。对我便说成‘少爷’,还有他。十三雪也是如此。殳漠姑娘随意即可。免得漏了身份,惹人怀疑,打草惊蛇。”

    “是。”倾玖与十三雪一抱拳。

    殳漠却在那古香的床榻上玩弄着风铃。

    君穆炙声音沉重而清冷道:“现下,最为要紧的并不是称呼。而是该如何救出墨儿!”

    “你这个旁观者,却比我这个当局者清楚得多!”君黎熙眯了眯眸子,中而射出那冷冰冰的目光。

    “我懂得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最为重要!而不是像你一样无所事事,说的不知所云!我爱墨儿,绝对比你爱墨儿爱的更甚几分!你处处冷落墨儿,却不想那伤痕累累的心下,她又是怎么默默爱着。我听裕儿说,她好几次流泪!皆是因为你!你这个负心的混蛋!”君穆炙也毫不示弱地大声吼着,那眼里净是怒火喷着火焰,吐着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