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徒火不成烟,无针恐生火。虽有了木材及木料,倒也没了钻木取火的草针,也是取不了火的。

    柴房的另一边是一个常年破旧的柜子,上面的蜘蛛网都支离破碎,更不用说这柜子了。

    柜子上有一些松散的钉子,那钉子有好几颗摇摇欲坠。

    哎,用这个来生火也不是未尝不可啊?纵使不太可能,但也要尽力一试啊。

    费力地拔出一颗钉子,徐梵墨被尘灰呛了几声,一撇头却看见柜子里的角落,有着一座瓷像,常年积灰,却细看有五指的印痕。

    徐梵墨手握着那尊瓷像,正准备拿出来,却觉着拿不动不是沉重,而是那瓷像似乎固定住了!

    拔不出来,正准备松开的时候,手腕一扭,瓷像缓缓转动起来。

    柜子向右边移了过去,而前方正是一条小道。

    这宅子,居然还有密室!

    徐梵墨慢慢向前走去,里面不是黑洞一片,却秉烛,木坎儿坚若磐石也。

    徐梵墨慢慢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廊道,虽谈不上宽阔,却也不窄。

    两边果然都有秉烛,不过是白色的,在这儿徐梵墨不由觉得后脑有一丝凉意缠绕。慢慢走着,前面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廊道的两边墙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壁画儿。

    而都乃是缘边,无镶无框,却别有一番神韵。

    那壁画儿上画着的,不是风景花草,而是一个宫女行头的女子!

    这女子双手自然交叉于小腹前,身量极是苗条,却无所事事地拨弄着一朵花儿。

    这女子不算美丽,也不算丑罢。人尔平相等,无贵贱之分,美丑之别。

    在向前走着,两旁的壁画却没了女子之前的淡雅与愁容。而是令人心酸!

    君鸿骞刚生下的日子,那日狂风暴雨,天作雷鸣,天公不作美。

    而刚刚降生的君鸿骞,则在母亲的怀抱里吃奶。

    那时是在冷宫里呵!

    他娘亲穿着衣衫褴褛,惟独胸部裸漏,君鸿骞正吮吸着,那表情既是无助,又是辛酸。

    他娘亲喂饱了君鸿骞,就两脚一蹬,撒手人寰了。

    那个日子,纵使他君鸿骞没有真正体会到当时的感受,却从昔日的画像中而为母亲感到不值与悲哀。

    他就等着,将来自立为帝,封他亲生娘亲为皇太后葬于后土呢。不必如今日这般受人欺辱,扬眉吐气。

    徐梵墨却不知其中因果,只听说过有君鸿骞逆反这么个人物。却不知那阴鸷而又潇洒挺立的身影背后,却是多么的苦涩与悲哀,丧尽于失母之痛,一心想报仇雪恨。

    她摩挲着这幅画像,君鸿骞母亲外泄的春光被小小的君鸿骞所挡住。而母亲的后背,却向着外面,顶着暴雨刮进来。

    君子楚也并非真的要将君鸿骞逼上绝路于情于理,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但是虽说他自三岁起便饱读诗书,学习天下之大道理,背诵《礼运大同篇》,对于几个兄长与皇弟,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正因如此,君子楚才心存芥蒂,怕他来日对江山社稷构成什么威胁这可不好说,五朝的君怀帝的四儿子便是饱读诗书,十年寒窗,却只是个郡王,而后来还不是是太子吗?逼迫君怀帝退位

    然后自君鸿骞谋了不轨之心,君子楚便更加肯定了内心所想,才冷落于他。

    “谁让你进来的?!”

    在徐梵墨想入非非之时,那个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