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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梵墨的胎就这样一直稳定了下来。而徐梵墨近几日也如被众星捧月一般,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做了什么冲撞了胎儿。

    裕儿打了门帘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王嫔娘娘,今儿该喝安胎药了。”

    那是一碗有些暗黄色,也有些黑色的药汁,并不是很难闻,只是喝的次数多了,也觉得恶心连连。

    徐梵墨接过汤碗,皱着眉一鼓作气将安胎药喝了下去,放下汤碗缓缓道:“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忍了孩子,你可不能让娘亲失望啊。”

    裕儿叹道:“若不是凭空出来个自慧王妃,凭着王爷对您的宠爱,加上现在怀有世子,王爷定会将您封为王妃的。”

    宠爱?这是多么玄幻的一个词?假戏做成真的,也是算宠爱?

    现在各自都有各自的利用价值,何必自取其辱?

    现下,他帮了自己的也够多了,此时是她还他的时候了,窃取虎符,现下是最佳时机!

    呵呵,所谓情爱,也不过如此,自古帝王家,谈得上什么真心可言呢?连海棠都会背叛自己,这个世界,不知道的东西还太多太多了。

    “这味道,怎觉得有些辛咸?”徐梵墨皱着眉问道。

    碗里有残余的药渣,裕儿凑着鼻子闻了闻道:“可能是新的药方吧?这是倾玖太医亲自给王嫔娘娘您配的,万万不能出错的。”

    徐梵墨点了点头,躺下睡觉。

    春意深,春意深。转眼到了深春,也是五月当值。五月初三,是玄王妃**自慧入府的时候了。

    这日一大早,王府内张灯结彩,大挂红绸缎,因着徐梵墨怀有身孕不宜操劳过度,新王妃的喜事,便交予李慕姬主理操办,李葵姬辅。

    都说怀孕不可见血腥,徐梵墨,到底该怎么办呢?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做了李葵姬”呢?

    太后和皇帝是高堂,天地则是天地。

    江自慧正沾沾自喜地被喜娘扶着进了王府的正堂。

    她身穿凤冠霞帔,大红色,盖着红盖头,红盖头绣着金蕾边,有着暗红色的凤纹,看起来萎靡奢华。

    君楚崇尚节俭简朴,更何况这样的凤冠霞帔也没有当日徐雅丽为皇后的凤冠霞帔奢华萎靡,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可见,太后对这个侄女儿可是百般钟爱有加,连同着君子楚也放任为之。

    徐梵墨站在一边,身袭玫瑰紫的吉服,镶着金丝儿,穿着金线。

    她隐藏在衣袖中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她试图用一只手猛劲儿掐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使得自己清醒这是当今太后江竹清的侄女,日后的位分也要高于自己,而权势却不如的新玄王妃江自慧!也是与自己分舵宠爱的的人!宠爱不要紧,就怕她拿孩子开刀。

    “一拜天地”

    在册封使的唱报下,君黎熙在转过天地方向的一刹那白了江自慧一眼,不情不愿地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