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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黎熙转过身抱住她道:“墨儿,墨儿,本王真的爱上了你这种爱,无人能取代之不知道何时起,本王贪恋你的声音,你的惊鸿一瞥,你的笑靥,你的身子!本王爱你!爱的淋漓尽致!”

    徐梵墨有些动容,心尖仿佛被涂了一层蜜,可她还是道:“王爷,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句话太美好,也往往是我们遥遥而不及的。王爷,如果你真的爱我,就陪我走下去,助我一臂之力,扳倒任何与我为敌的人!”

    他放开她,狠狠捏着她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本王爱的你,你却只记得我们的利用关系!”

    她摇了摇头道:“不是,王爷。王爷,你听说过,三生三世么?三生三世,那是每对鸳鸯都期盼的事情,便是三生有缘。我与你,亦是三生有缘。所以,我现在,不是利用你,是利用你的爱。”

    他冷哼一声,背转过去:“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嘴上说得倒好,于情于理,你还是利用了本王!”

    “不管王爷怎么想,我始终,在我的心里,给王爷留了一个位置,不是利用,是利用产生的爱,假戏乱真的爱。不管自慧不,是王妃,她到底爱不爱王爷。可我徐梵墨所图的,是三生三世的感情,是永垂不朽的爱,而不是区区的王妃之位可以取代的爱!”徐梵墨笑了笑。

    她踮起脚尖,附着君黎熙的耳朵轻声道:“王爷,爱绝非那么容易简单。若果王爷爱我,就帮助我,就不要只用只言片语来表达爱。爱,是要用王爷的行动,与王爷的心。”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君黎熙一眼,转身离开。

    心,他的心?不是早已被她偷走了么?现在他哪还有心呢?

    情意难且以情欢,春意深而宜春门。嘉情儿与请佳人,花落情处谁难安?

    “娘娘,府中去了个惠雅王妃,少了位柔侧妃,本以为能过阵儿安静日子,却不想,活生生的王妃又出来了。”裕儿扶着徐梵墨,轻声道。

    徐梵墨只是笑笑道:“太后一向德高望重,现在,她的侄女儿来了,顾着太后的面子,她自然要让着侄女儿当个王爷的王妃,再者便是王亲贵族家的。宫里的人,都这般如此。一个模样儿没变。太后的母族即是江家,江家是什么身份?”

    裕儿道:“也是,太后娘娘的母族自是不起眼的,可越是不起眼,却越要让江家多出一些人才与贵族身份的女子。”她回头望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可是,娘娘您刚刚独自不管王爷,不知王爷是否生气?”

    “生气?不会的。凭我刚刚那番话,他自然要帮我了。”

    “娘娘现在已经证明了清白,在与王爷对峙,恐怕于己不利。”

    她轻轻叹了一口,说:“我也不知,这是种什么感觉?我要利用他,便只有好好听他的。他却有假戏真做的感觉。我要偷到太子的虎符,或许力不从心,或许,我真的可以。太子,那是什么人物?那是储君。别说我与他一面也见不上,就算见上了,我也不知虎符安置在何处?”

    裕儿想了想,说:“其实娘娘龙子夺嫡是常有的。虎符也一向在储君那儿保管。有了虎符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登基必备的宝玺!也就是国玺!”

    徐梵墨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裕儿,其实,我知道,君黎熙不在意什么储君、皇位!那是君鸿骞的野心!君黎熙想要的,是阻止君西延上位,或是君西延上位,他可以手握兵权!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只能拿君西延开刀!而我,只不过是与他相互利用的一枚棋子!”

    “娘娘,你既也说了,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么您为何,不能去坦然面对、接受这一切?您不必自责,您就是那将领,而徐庶妾、王嫔和自慧王妃等人,便都是那已经枯了的骨!您不必去隐忍,不必去伤心!”

    “去摆膳吧,我有些饿了。”她淡淡道。既然已经说了,要好好活给她们看,自己就不能颓废下去!王府此后步步惊心,若无防备,只能坐以待毙,如履薄冰一直活到行尸走肉,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