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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徐梵墨正在刺绣,她准备绣一对鸳鸯,挂在床帐,与自己未来的心上人同那对鸳鸯但,应该不是君黎熙吧。

    正绣着,一把尖锐的声音传来:“哟,姐姐呐,您在做什么呢?”

    抬头看去,就看见徐芯柔在侍女的搀扶下撑着腰,大着肚子站在门前噙着笑意看着她。

    徐梵墨放下针线,用帕子掩了掩鼻子,同笑道:“哦?原来是柔妹妹柔妹妹不想被王爷放了出来?那当真要恭喜柔妹妹”

    徐芯柔白了徐梵墨一眼,不屑地道:“那自然,不过恭喜还在后头呢哦,请恕妹妹有着身子不能向姐姐行礼了”

    徐梵墨慢慢起身,走到徐芯柔前面,用手背轻轻抚了抚徐芯柔的肚子。

    徐芯柔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徐梵墨笑着撤下手,道:“妹妹的肚子这样大,如果是王爷的孩子,必定是双身子呢”

    不屑地看了看徐梵墨,徐芯柔撇嘴道:“自然是王爷的,否则妹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失了规矩,既然姐姐这么说,那妹妹当真要承姐姐吉言了给王爷生个双生子,到时候妹妹还要孩子认姐姐做姨娘呢?”

    徐梵墨蹙了蹙眉,心想这徐芯柔姿色美丽,说到底也可以称得上是次二的美人,但说话怎就如此之得理不饶人,字字句句把人往角落里逼。

    她道:“正是呢,如果是对龙凤胎,可真真儿是极好的,这样不仅妹妹得了王爷的宠爱,就连姐姐也沾了不少福气呢,有两个侄儿,一个侄儿说不定还可以当上世子呢。可是如果是两位女孩儿,虽然是母亲的小棉袄,但是,终归要嫁人的这样,妹妹也罢不能有个靠山了”

    徐梵墨所说这番话,旁人看来是在祝福呢,可只有两人知道,这话外之意,分明就是徐芯柔要借着孩子夺宠呢。

    徐芯柔虽然此时有一肚子火,但是照着旁人在也不好借机发火,再者这徐梵墨的位分本就再次之上,也不好责罪,便瞪了瞪眼,撇了撇嘴,忽然看到案上的鸳鸯绣,笑意滋生,便饶过徐梵墨,拿起鸳鸯绣,好笑道:“姐姐,你这是要与王爷共为鸳鸯么?可惜王爷不爱你呢”

    说着,用帕子掩着笑,将鸳鸯绣扔掉了地上,道:“姐姐,这绣鸳鸯的料子不时新了,改日,妹妹送姐姐一匹好的,姐姐再绣吧否然,这样老的料子,绣出来也不好看,反倒白白丢了脸,不是?”

    说罢,还不忘用脚碾了几下。

    徐梵墨反倒不怒,噙着笑道:“是呢,这料子太老了这就是从相府带过来的料子,是母亲准备的红妆,而且,是姐姐再漫香楼与妹妹和解的时候,妹妹穿的衣服的那种料子”

    徐芯柔反被将,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撇了撇嘴,对丫鬟道一声:“走!”便甩袖离开。

    徐梵墨倒不因徐芯柔的吃亏而感到快感,而是怜惜地将那绣着鸳鸯的料子捡起,拍了拍土灰,将脸与未成的鸳鸯贴在一起,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