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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湿腐臭的天牢里,地面上斑斑驳驳深深浅浅都是干涸的前人的血。

    梵落被蓝羽一把推倒在地上,江离、格日勒和静波很快也被丢了进来,牢门再次锁上,用邪术加固。

    梵落问:“蓝羽,你甘心永远做瀚海王的玩物,随时随地道有可能被他残忍碾死吗?”

    “王待我,不同于别人。”

    “那是因为你灵力在众人之上,也更能忍耐他的折磨,他对你有了一定的依赖性,可他始终不会相信任何人,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疑心而舍弃你。”

    “能够伺候王,是我的幸运,被他怀疑弄死,那是我的命。梵落,你不要妄想离间。”

    江离叹道:“你天赋卓绝,性子坚忍,什么样的人生实现不了?何必将生死交到瀚海王手里?”

    梵落循循善诱道:“只要推翻瀚海王,将他和他的心腹们连根拔起,这个大漠就会变得一派清明,人们就不用终日提心吊胆,害怕自己下一刻便死于非命。”

    蓝羽就像没有听到他俩的轮番劝说,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梵落叹口气,默默看着对面牢房里的囚徒们。他们的手腕脚踝和脖子上,都穿着铁链,套在墙壁上的铁环里。

    不管是谁试图逃跑都不可能,铁链会弄断他们的脖子、手腕和脚踝,他们只能乖乖等死。

    再凝神细看他们的眼白和脸色,隐隐透着青黑之气,显然中毒已深,无法施展灵力。

    她心思微动,低声问时越:“你能推算出他们中了什么毒吗?”

    “还用说?肯定是暑寒轮转丸。”

    “什么东西?”

    “根据大漠昼热夜冷的特性,这种奇毒的发作也是白天酷暑如火焚,夜晚奇寒如冰窟,轮番煎熬四十九天之后,筋骨经脉尽毁,纵有再高的灵力,也得成为废人一个。”

    “有解药吗?”

    “当然。忘了我让你们大量采集的七星花吗?”

    “你怎么知道七星花是解药?”

    “途中我们经过的戈壁下面葬着百年前的一位医武双绝大灵师,我探测到了离他半尺之处的一株药草是七星草,他为何会倒毙在七星草的旁边?要么是被七星草毒死,要么就是要采摘这种草解毒,可是晚了那么一步,没有及时够到那株草,就毒发身亡。都说这种草是大漠第一奇毒之物,可是万一它可以以毒攻毒,化解暑寒轮转丸的毒性呢?”

    梵落蹙眉道:“这么说,你只是推测,并不能确定七星草是否是解药?”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谁愿意做试验品?”

    时越笑嘻嘻道:“我有办法激一激他们,不过,不知道凑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