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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园内,哥舒猛不但没有找到唐玉和唐奇姐弟两个,就连叶凡也没有找到,在花园内转了两三圈之后,哥舒猛就有些不开心的往回走,是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自我安慰。

    “算啦,不就是两个木头棍吗,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当是送给两个小家伙的见面礼了,回头再做一个。”

    哥舒猛嘴上说不心疼,可是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放不下,被唐玉和唐奇姐弟拿走的双截棍,都是他亲手制作的,每一副棍子都用了很长的时间,被他的双手磨得的光滑圆润,浸透了他的血水和汗水,都已经包了浆了,别说使用,就是拿在手中,也会认为是一件艺术品,而是用来防卫的武器。

    哥舒猛小声嘀咕着低头往前走,就没有发现前面秦烈在叫他,一头就撞了上去,差一点摔了一个屁股墩。

    “哎呀,谁啊!走路不看啊!”

    “猛子,你脾气挺大啊!你自己走路不长眼还怨别人。”

    “啊,秦哥,是你啊。你说你看见有人过来了,就不能往旁边让一让,非得让人家撞上去了才行。”

    “诶,你还学会诬陷好人了,我看你在那里走着,叫了几声你都没有答应,是我没有提醒你吗?不对啊,你是不是有事?我刚才看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是不是鬼上身了,要不我找个人给你瞧瞧。”

    “滚一边去!你才鬼上身呢!秦哥,你不在你的军营待着,找我有事啊?”

    “你的敲山震虎起作用了,你不知道吗?”

    “真的?来,咱们这边说。”

    哥舒猛一听秦烈说自己的敲打起了作用,是两眼放光,拉着秦烈就坐进了旁边的四角凉亭内,要秦烈说给他听。

    秦烈坐下来之后,就将忠勇侯唐柱找自己过来询问哥舒猛身份,以及碧湖山庄削减学徒数量和关闭武馆的事情说了一遍。秦烈说完之后,见哥舒猛不吭声,就接着说道:“猛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现在整个山庄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你在山庄里面住着,就没有听下面的人说起过?”

    “没有,我也是才听你说的。除了这个小花园,别的地方我都没有去过,怕引起人家的误会,就一直在景园待着。这么说忠勇侯还不算糊涂,知道进退,可是他光是削减学徒和武馆的数量还不行,他就没跟你说说具体的打算。”

    “没有,现在忠勇候只是提出来要这样做,具体怎么去执行,他们还没有详细的计划。至于你要我传的话,我已经借着这次的机会跟忠勇候提了一下,就看他能不能想通了。”

    “忠勇侯是想通了,就看他做到做不到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么多年来,大唐境内有多少人靠着碧湖山庄这块金字招牌,混的是风生水起,达到了他们的人生巅峰,而唐家从中更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你说现在让他们吐出来,谁会愿意呢?话说回来,就算是老的愿意,小的也不会愿意,你等着看吧,忠勇候如果处理不好,肯定会惹出天大的乱子。”

    “做到做不到,那是他忠勇候的事,你和我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日后若真的出现了乱子,他忠勇候更不能埋怨你豫王没有给他机会,那是他抓不住而已。”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王墩和郑雄醒了,咱们喝酒去。”

    “醒了?!那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担心他们醒不过来呢,唉,猛子,他们这大病初愈,喝酒不碍事吗?”

    “谁让他们喝,咱们喝,馋死他们俩。”

    哥舒猛和秦烈两个人刚走到院子的门口,就被找过来的唐河拦住了,将他们请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儿,命人置办了酒菜,与哥舒猛和秦烈两个一边喝酒一边探讨武学,说到激烈处,三个人还会到院子中比划一番,好验证谁对谁错。

    一直到傍晚,哥舒猛、秦烈和唐河三个人的酒席才结束。出了唐河居住的小院子,秦烈直接回到了山下的军营,而哥舒猛则摇摇晃晃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一进门,哥舒猛就听到了叶凡的声音,本想去问一声有没有见过那两个小孩,可是酒劲儿上来了,他就没有过去找叶凡,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是倒头就睡。

    哥舒猛被唐河请去喝酒,福伯是知道的,但是哥舒猛什么时候回来的,福伯是不知道的,直到唐河派人送来醒酒汤,福伯才知道哥舒猛喝多回来了,赶忙离开了王墩和郑雄的房间去照顾哥舒猛。

    哥舒猛连呼带吹的睡到后半夜,直到口渴从睡梦中醒过来,才发现福伯守在自己的窗前,心中是万分的愧疚,轻声叫醒了福伯,照顾福伯睡去之后,哥舒猛喝了一壶凉茶才重新睡去。

    第二天早上,哥舒猛比平常起晚了些,当他念叨着他的棍子来到小花园的时候,就发现小花园里人满为患,之见昨天见过的那两个姐弟,正站在一块草坪上,挥舞着手中的双截棍向十来个十来岁的孩子们叫阵,哥舒猛顿时来了兴趣,就悄悄的站在了旁边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