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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到!平山县县尉哥舒猛接旨!”

    游击将军、郎将秦烈高举着圣旨走进了迎宾楼,站在院子当中大声叫喊。哥舒猛正在屋中擦拭横刀,听到喊声,立刻起身出了房间。

    “臣,哥舒猛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莲重犯京娘,事关重大,为预防同伙搭救,着神策军郎将秦烈,带本部人马沿途护送,平山县县尉哥舒猛全力配合,不得懈怠,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哥舒猛三呼万岁之后,将圣旨接在了手中,说道:“秦将军辛苦,外面雨大,莫要淋坏了身体,还请到屋中休息,喝杯热茶,去去身上的寒气。”

    “哥舒县尉,不用麻烦了,神策军的将士没有那么娇贵,还请你带上重犯京娘,集合你的手下,我们一同赶路吧。”秦烈站在雨中没动地方,任由雨水冲刷。

    “秦将军,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这雨一连下了四天了,道路泥泞不好行走,还有一段官道是山路,如果遇上山洪爆发怎么办?”

    “这个哥舒县尉可以放心,我一路过来,没有发现危险的地方,完全可以行走。”

    “你是当兵的,再苦再难都能过去,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也能过去!”

    “哥舒猛,你敢抗旨!”

    “谁抗旨了!你可不要乱扣帽子!皇上下旨是让你来护送的,让我配合你,不是让我听你的,这走不走的我说了算!”

    “哥舒猛,本将军再问你一次,你走不走!”

    “干啥?!我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的?”

    “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秦烈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亲兵呼啦一声就冲了过来,掏出绳索就要去绑哥舒猛,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哥舒猛接旨的时候,福伯、顾月娥、叶凡、张勇和杨平五个人都出来了,站在回廊内看着,这时候一见秦烈要抓人,几个人不干了,抽出横刀就冲了过来。

    “干什么!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闪开!想造反是吧!”

    军令如山倒,这军令一旦下达,如果没有主帅更改,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当兵也要往前冲,不能退缩。这秦烈没有收回军令,正要抓人的亲兵一看有人动刀子,阻挡他们执行命令,也不干了,一个个拔刀相向。

    “干什么!干什么!哪有自己人和自己人动手的道理!都把刀收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梧州知府潘子贤赶到了。昨天晚上潘子贤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出去,早些时候听手下人说有军队包围了治安局的迎宾楼,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而他也没有接到军队调动的军报,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进来就看见哥舒猛和秦烈双方水火不容的对峙着,是急忙出声制止。

    “哥舒猛,出了什么事情,至于动刀子吗?这位将军,本官梧州知府潘子贤,咱有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嘛,为什么非要搞成这个样子?”

    “你问他。”

    哥舒猛和秦烈二人是同时回答,同时将手指指向了对方,谁也不肯跟潘子贤解释。

    “算啦,我问别人。福伯,这里你年纪最大,你说说,怎么回事?”

    “知府大人,事情是这样的.....”福伯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别看他是哥舒猛的人,但是不偏不向,完全是站在中间立场说的,秦烈听过之后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哎哟,就这么大点儿事啊,至于这样吗!”潘子贤听福伯说完之后,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指着哥舒猛和秦烈两个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朝着周围喊了起来。

    “房大胡子,你他娘跑哪去啦!再不出来我烧了你的迎宾楼!”

    “来啦来啦,瞎叫唤啥!”

    “钦差大人到此,你为何不招待,瞎跑什么!”

    面对潘子贤的指责,火爆脾气的房大胡子愣是没有说出话来,哥舒猛与秦烈吵架的事情要是真追究起来,他也要担些责任。按道理说,军队把你的迎宾楼围住了,钦差到了你治安局宣旨,做为治安局的主官你不是该露个面,可房大胡子一听说是找哥舒猛的,他忙着手头的事情就没有出现,知道手下报告说两边要打起来了,他才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没想到一来就碰见了潘子贤,由于理亏,他也就没有顶撞。

    “哥舒猛,走,跟我进屋去,站在这里你不怕淋出病来。福伯,过来帮助劝劝你家少爷,这人不大脾气还不小。”

    在福伯和房大胡子的拉扯下,哥舒猛进了迎宾楼的大厅,张勇和杨平等人见哥舒猛回去了,也都收刀归鞘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