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话说哥舒猛等人乘坐龙江守备府的战船来到北岸的水军大营后,就被张德明留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离开,多年不见的生死兄弟好不容易才有个见面的机会,张德明哪会放过,再说福伯也想与张德明叙叙旧,就答应了张德明的邀请,将京娘留在了大营内看管,请来了女医官清理了京娘腿上的伤口之后,哥舒猛和福伯等人就去了张德明的守备府。

    哥舒猛他们还没有到地方,张德明派人请的大夫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这人一到守备府,就开始给哥舒猛等人检查身体,处理身上的伤势。

    别看在船上打斗凶险,除了范子安意外撞破额头之外,哥舒猛他们四个身上都是一些轻伤,没有一个伤口。那些大夫开了一些清淤化血的药,留下几瓶药丸,就在众人的感谢声中离开了守备府。

    这到了晚上,张德明大摆筵席款待福伯和哥舒猛等人。原本张德明只准备了两桌的酒菜,他和福伯一桌叙旧,手下的两三个亲兵陪着哥舒猛他们坐一桌,也不知道谁泄露了口风,军营中没有当值的将校一下子来了十几个,说是来陪着将军的客人说说话,张德明没有办法就增加了两桌。

    原本哥舒猛是和王墩他们坐在一起的,在人员增加之后,福伯就把哥舒猛叫到了自己的桌上,说是介绍他与张德明认识。

    这军人之间喝酒,比一般男人之间喝酒是更加的豪爽,这菜还没有吃几口,酒已经喝掉几坛了。那些前来蹭饭的将校们来之前都打听过了,知道是将军宴请老朋友,所以他们就在敬了福伯三杯酒之后,就很知趣的换了桌子,将空间留给了自家将军。

    “福哥,这些年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甚至都问了皇上,可是也没人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知道吗,兄弟我很担心你,就害怕你为了太子的事情想不开。”张德明看着福伯,满脸都是关怀之情,说着说着,眼泪还止不住流了下来。

    “大老爷们哭个屁啊,不瞒你说,我这些年一直在为当年事奔波,想查到事情的真相,就没有对外人说,你可别出去乱吆喝,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让你洗马桶去。”

    “我是那种人们,你也太小看兄弟我了。不过我听说当年的案子已经结了,你怎么还在查啊?”

    “你知道个屁!张德明,你是请老子来喝酒了,还是聊天来了,喝酒!”由于哥舒猛在旁边,福伯不想再说下去,怕引起哥舒猛的不快,就转移了话题,拉着张德明喝酒。

    “呀,你将我。谁怕谁啊,来人,换大碗!”

    一说喝酒,张德明比谁都来劲,命人将酒蛊换成了海碗,一口气与福伯连干了三碗。

    “哈哈,痛快!过瘾!”

    “哈哈哈.....过瘾!再来,我今天非把你喝趴下不可!”

    又是三大碗喝了进去,张德明才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指着哥舒猛问道:“福哥,他是谁啊?你怎么老是少爷少爷的叫?”

    “妈的,看来你是真糊涂,皇上也是瞎了眼,让你在这里当将军,你也不想想老子当年是干什么的!”

    听张德明问起哥舒猛的身份,福伯就知道先前哥舒猛没有明说,而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明说,毕竟哥舒猛不希望他的身份公开,只好在言语间暗示张德明。

    “嘿嘿,你敢说皇上眼瞎,小心我告状.....你当年是干什么的我会忘吗,当年你是......”张德明说到这里后,忽然想到了民间的传闻,仔细的上下打量哥舒猛之后,站起来就要拜见。

    “老将军请坐,我只是平山县尉,皇族远亲。”哥舒猛一见张德明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是急忙阻止。

    “嘿嘿,这孩子聪明,我喜欢。”

    “坐下吧,谁跟你一样,傻得都没人跟你比了。”

    “福伯,老将军,你们俩慢慢喝,我去那边陪陪我那几个兄弟。”在自己的身份泄露之后,哥舒猛就知道自己坐不住了,他担心张德明心中有顾忌放不开,而他也想让福伯借着这个机会痛快一下,十几年了,福伯一直为当年的事内疚,没事的时候就会借酒消愁,心中那道坎总是过不去。

    “你看这孩子多好,怕你放不开,找借口离开了。初次见面,你这当叔叔的,就没有准备个礼物?”

    “来,喝酒!”张德明根本不接福伯的话茬,只是往碗里面倒酒,几十年的兄弟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福伯,那话是不能随便接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坑在等着呢,谁接谁倒霉。

    哥舒猛一行在守备府住了三天,也喝了三天,那真是睡醒了喝,喝醉了睡,睡醒了继续喝。三天的时间,哥舒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反正他只知道自己三天的时间里都是醉醉醺醺的,就没有个清醒的时候。

    到了第四天头上,不等哥舒猛开口,张德明就命人将京娘从军营之中押了过来,亲自交到了福伯的手中。

    “福哥,军中事物繁忙,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我不能陪着哥哥了,你们无论什么时候离开都行,我就不相送了。”张德明说完话,翻身上马就要走,被福伯一把就夺过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