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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舒猛抱着酒坛子回屋之后,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才起身,洗漱过后,在福伯的陪同下吃了饭,稍作休息就去了平山县治安局衙门找王墩和郑雄。

    王墩和郑雄虽说都是平山县人,但他们两个都是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居无定所,自从被哥舒猛招募做了捕快之后,两人才算有了着落,在治安局内安家落户了。

    平山县治安局衙门不是太大,也就两进的院子,前院是办公的地方,像什么羁押室、审讯室、值班室等等,都在前院。后院一分为二,一部分是马厩,一部分则是治安局的宿舍和伙房仓库,像那些无家可归的,在县城没有住宅的都在后面的宿舍居住。

    王墩和郑雄住在宿舍的二楼,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内,当哥舒猛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正拉着范子安在那里喝酒聊天。

    “小安子,来喝一口,这酒你今天喝下去,咱们就是生死的好兄弟,你要是不喝,出了这个门,咱们可就是生死的对头。”

    “对,这世上的男人哪有不喝酒的,不喝酒的哪算是爷们儿。来,喝了,喝了才是真正的男人。”

    房间内,王墩和郑雄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范子安的胳膊,手里端着酒杯正往范子安的口中灌酒。只见范子安双唇紧闭,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是不肯就范。

    哥舒猛站在门口看的是直摇头,王墩和郑雄两个只要一喝酒,就会把范子安找来陪酒,不为别的,就是想让范子安破了不喝酒的戒律,可哪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为此哥舒猛专门叮嘱过范子安,让他不要跟着王墩和郑雄胡闹,可范子安不当回事儿,是逢喊必到,还美其名曰修心,时间一长,哥舒猛也就不管他们了。

    “行了,别闹了,坐下说点儿正事。”哥舒猛走到屋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敲了敲桌子说道。

    “哟,猛子,你可是稀客啊,你这县尉可是从来不到宿舍的。今天怎么回事?犯迷糊了?”

    听到说话声,嬉闹的三个人才发现屋中多了一个人,王墩松开了范子安,一口将杯中酒喝掉,笑着说道。

    “哪那么多的废话,都坐好,说件事情。”

    “昨天雄哥说要出趟远门,去哪里啊?”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朝廷下了公文,要我押解京娘进京受审,我想带着你们三个一起去,都有没有意见?”

    “没有。”王墩、郑雄和范子安三人同时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那好,你们三个把路上需要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别到时候要啥没啥,后天我们启程进京。”

    “是,知道了。”

    往上级部门押解犯人的事,王墩和郑雄经历过几次,哥舒猛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他想了想指着范子安说道:“给你们俩明天一天时间,让小安子适应我们的公服,他这一次是以捕快的身份押送,而不是以他法师的身份。”

    “不是,一天的时间哪够啊?”

    “时间不够自己想办法,到时候我要检验的,你们看着办。”

    “凭啥让我穿你们的衣服啊,我是法师就应该穿道袍的。”

    “凭啥?凭你现在跟着我干,你就得听我的,假如你不想要一个好的评语,你就穿你的道袍。你们继续,我走了。”

    哥舒猛虎躯一震,是大杀四方,迅速的打击了王墩和范子安的反驳意见,然后他迅速的起身往外面走去,屋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王墩、郑雄和范子安三人没有起身相送,而是整齐划一的挥了挥手,那意思就是你赶紧走,我们不想看见你。

    哥舒猛出了房间,站在过道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朝着屋里的三个人说道:“还有一件事情,等一会你们通知其他人,明天下午日落之时,我检查宿舍的卫生,哪个房间要是不达标,扣一个月的工钱。”

    “我去,没有你这么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