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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树生没留力气,摔的咵叽一声。

    “我槽你麻的。”王二挣扎了两下都没站起来,喘了两口气才扶着墙起来:“干我是不?我特么弄死你们。

    铁军是吧?牛逼是吧?槽特么你家那破店也别基巴开了。”

    他从后屁兜里抽出来菜刀,颤颤巍巍的指向李树生和张铁军:“没完,知道不?特么山上山下还没谁敢和我支把。”

    李树生也是知道这是个什么玩艺儿了,扭头看张铁军。怎么弄?这是块牛皮糖啊。

    张铁军扬了扬下巴。干他。不是打不服吗?试试呗。

    李树生屈了屈眼睛,感觉自己被污辱了。这特么和这么个玩艺儿动手太特么憋屈,简直是有辱人格有辱军格。

    “能行吗?要不算了吧?以后缠上扯不清了。”徐熙凤在张铁军身后小声和他说话。对这些赖子她也是知道一些的,知道是什么玩艺儿。

    张铁军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来点事儿。

    六月十号。

    上辈子,九四年的时候,他六月份工伤伤了手,在南山职工医院住了小半年,一直住到年底。

    他记着就是这么个时候,王二就在他住的病房隔壁,强jiān了一个女患者,当时他们在这屋都听着动静。

    但是说实话,谁也管不起。

    那个女的是选厂大集体的,长的特别漂亮,被压断了一条腿,右腿从大腿中间截了肢。

    这时候又不像后来谁都有手机,电话都不好找。主要是报警也没用,就算报警她也不敢承认,没几天他又回来了。

    弄不好反而害了这个女的。这种滚刀肉警察也没啥办法。

    “来呀,麻了个鄙的。”王二举着菜刀往前走了一步,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没有人敢和他硬碰,在这一块他就是无敌的,相当拿捏。

    李树生看了看张铁军,在腰上摸了一下。能干他不?

    张铁军点点头,拉着徐熙凤往后退了一步,把小丫头的脸扭过来让她往车站那边看:“丫蛋认识那几个字不?”

    “坏蛋。”小丫头脸上全是担心,抓着张铁军的手。

    “没事儿,把他抓起来。”

    “能吗?”

    “能。咱不看他。”

    “把刀放下。”李树生命令了一声。

    “来干我,干不死我我就弄死你,来,不牛逼吗?”王二才不信这个邪,又往前顶了一步。

    “警告你。三个数,放下菜刀。”李树生右手摸到腰上:“一。”

    “二,三,四,五六七八。我槽你妈,吓唬谁呢?”

    “我也会查数。”小丫头小声嘟囔,张铁军笑起来,在小丫头小脸上亲了亲:“那丫蛋真厉害。”

    “嗯,我老聪明了,我,我奶都夸我。”

    徐熙凤抓着张铁军的衣襟,不敢看还忍不住,侧着脸看着王二,一脸的担心。

    然后他就看到李树生拔出了枪:“再说一遍,放下菜刀,我有权直接击毙你,不要自误。”

    “妈呀。”徐熙凤手上一紧,张铁军呲了呲牙:“姐,你抓的是我的肉啊,疼。”

    “他他,他,枪。”

    “昂,我也有。你松手,疼啊。”

    小丫头够着往下面看,没心没肺的笑了:“我妈掐你啦?她掐你啦?”

    边上看热闹的轰一下子就跑了,跑的远远的,继续看。

    “我槽。”王二不屑的撇了撇嘴,抖了抖菜刀:“来,干死我,我特么没见过怎么的?敢打不?照这来,你不打我我砍死你。”

    他太知道这个了,警察哪有敢随便开枪的?都是特么吓唬人,枪里有没有子弹都不好说,就算有他也不敢开。

    那不得记大过呀?吓唬谁呢?

    要是直接上来动手还真说不上结果,毕竟他也不敢真砍,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但是这一拔枪他就乐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特么怕了,爷又要牛逼了。

    啪。

    比放屁也大不了多少的一声脆响,王二就感觉自己腿上一木,瞬间没了知觉。他低头看了看,大腿上的裤子破了个洞。出血了。

    边上看热闹的人跑的更远了,这回是害怕了,但是更激动了。

    徐熙凤看见了,一捂嘴。张铁军用一只手抱住孩子,另外一只手抓住徐熙凤的手:“我说你松开呀,抓青啦。”

    啪。

    王二不受控制的再次摔倒,菜刀也掉了,两条腿都失去了知觉,血喷出来。

    他害怕了,慌了。

    李树生过去踢开菜刀,把枪顶在王二的脑门上:“骂,接着骂。”

    “送我上医院快,我服了。”王二按着两条腿喊:“我服了行不?”

    李树生收起枪,也算是出了气了,招手叫跑出来看热闹的邮电的职工:“你去打电话报警。”

    “有人打了。你是警察呀?”

    “对,我是警察,都不要怕。有绳子没?”

    “有,我给你拿。”

    徐熙凤紧紧的握着张铁军握着她手的手,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忍不住的样子往那边瞄:“出血了,他站不起来了。”

    “啥?”小丫头爬到张铁军肩头上往那边看:“把坏蛋打倒了,咱们胜利了也。打洗他,坏蛋。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