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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不就是本市纪委的嘛,我跟你说,啥也不是,这是沈阳。我也不吓唬你,找你是看得起你,

    你得懂点事儿。”

    电视屏幕上的木羊不是一般的嚣张:“你敢把公司开到沈阳来,来我的地盘上爬拉钱,就得有这个自觉,明白不?

    说句不好听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的你就得吐出来。”

    木羊停顿了一下,看样子是让赵卫红消化消化。

    “我这个人别看是女的,大度,也不占你便宜,户外这一块一年给你三百万,公交和楼面你就别干了,专心做画面得了。

    画面的话,我也不占你便宜,一平带加工安装给你两千,够可以了吧?外面都不用你跑你还省心,跟着我干吃不了亏。”

    赵卫红笑着点了根烟:“我们的户外牌已经铺了十几个市了,你说的是沈阳还是全部?你吃得下不?”

    “你以为一个沈阳我能看在眼里不?别说十几个市,十几个省姐照样拿捏,懂不?不要用你那点儿眼光看我。

    咱们辽东你打听打听,不管哪家公司哪个厂,哪个打广告不是我一句话事儿?我说他要打,那就开支票,怎么打打不打是我的事儿,

    你问问他敢不敢有意见,敢不敢来问问我?敢不敢来和我讲讲价儿?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得靠谁?我一句让你一个单都拿不到,信不信?敢不敢赌一赌?别感觉立点铁架子就挺牛逼的。

    省内我能拿捏,省外也一样,我家老老头子还活着呢,面子够用,去哪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儿,别看顾委没了,一样儿。”

    赵卫红看了木羊一眼:“你给这些公司工厂打广告,都不用看需求?不管他们实际有没有需要呗?”

    “操那个心干什么?”木羊不屑的扫了赵卫红一眼:“我有需要就行了,我拿的又不是个人的钱,我吃肉,大家肯定也是有汤喝。”

    “三百万太少了,我们投入的成本你知道吗?”

    “那和我没关系,你不用和我哭穷,没用。一年三百万,十年你不就回本了?我又不是强要你的,我这个人讲究,跟着我混没错。”

    “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现在一年的利润是多少?”

    “就是看到了我才来的呀,少了我还不要呢。你想这些就没用,我现在一个电话就让你一单没有,你还挣个基毛?看不清行情是吧?”

    “你这个人特么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木羊的老公在一边不耐烦的插了一句:“是不是机器不想要画面也不想干了?”

    “这个人是谁呀?”张凤扭头看张铁军:“太特么基巴嚣张了吧?挠不死她。”

    张铁军摸着张凤的小脸儿,笑了笑:“是挺嚣张的两个人,不过人家有嚣张的本钱。”

    “这女的是谁呀?这要是在我面前我逼给她撕开,麻了个鄙的。赵哥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也不说给她个嘴巴子。真熊。”

    “别胡说,我现在都不敢说打她个嘴巴子,就你能。”

    “她家厉害呀?”

    “她爷爷厉害,是咱们国家第一批大区干部。”

    “咱们省啊?”

    “不是,吉林的,能影响到咱们这边儿,和上面那些老头子比较熟。”

    “难怪了。那怎么办哪?能影响到你不?”张凤转过来捧着张铁军的脸看着他问。

    “她家厉害我就不厉害啦?”

    “嗯嗯,我家小爷们最厉害。”

    张凤亲过来,把张铁军推倒:“现在厉害厉害让我看看,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晚上的。”张铁军把张凤抱在怀里坐起来:“晚上来,这不当不午的,还能见面就干哪?那天长日久的还了得?”

    “累死你,让你左一个右一个的。”张凤就一口一口亲他。

    ……

    晚上,张铁军拿着复制的带子去了张冠军家的老宅拜房张桃源。没喊张冠军,这些事儿没必要让他掺合进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爷俩抽着烟泡着茶,在书房坐到了半夜,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休息都没好使。

    九号,三辆风尘仆仆的道奇乡镇乘着夜色进入本市东方普利斯工厂。刘勇和他媳妇儿被弄回来了。

    十一号晚上,木羊和她老公在机场被悄悄带走。

    这些事儿这会儿就和张铁军没什么关系了,也和老百姓没什么关系,歌照唱舞照跳,歌舞升平。辽东大地上暗流涌动。

    十五号,张铁军和张冠军去了大连。

    安保公司在大连的支队,也就是分公司反应了一些情况,张铁军拉上张冠军过去看看。

    他这两年已经在大连连续投了好几笔钱了,大项目都搞了两三个,还一次也没来过大连呢,自己都感觉有点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