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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三面临江,江津这地方以前的主要交通就是靠船,靠码头,经常遭遇大洪水,隔几年就淹一次。

    光是九十年代就已经淹了两次半了。

    古城和古城门早都没有了,现在只有一截北城墙还在,不过城内有个南京内学院旧址。南京内学院后来叫中国佛学院。

    南京内学院旧址

    什么文庙啊,遗爱池啊,延年医院,四牌坊,都没有了,都拆了。

    不过,江津仍然是一座拥有历史,拥有丰富的人文色彩,是一个在近代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地方,不少名人在这里发生过不少的故事。

    嗯,这些故事都不能写。

    这里盛产米花糖,这里有三五三九厂和长风机器厂……长风机器厂有个游泳池,是打望的好地方。

    这里有座亭子叫中苏血谊亭,是七八十年代的打卡圣地。

    这里有一座跨越长江的大桥正在修建当中,计划在明年通车,为九七献礼。

    江津长江大桥,97年

    前几年,东门广场上还建了一座天安门,不知道为啥又给拆了。县改市的庆典大会就是在城门楼子上面举行的。

    东门广场上的天安门,93年

    市民们纷纷在天安门前留影纪念。

    市成立大会市民留影,92年

    江津在三峡工程中也有小部分地区被涉及,不过主要还是承担安置移民的工作,和茶山一样是接收地区,这会儿也在建设移民点。

    叫新建村。这边的几个县市移民点都叫新建村,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搞混。

    江津过几年会出一个名人,叫郭家富,九六年这会儿他们哥四个正在九龙坡给人洗脚,叫富侨的洗脚店。

    然后零四年四兄弟分家,郭家富要了生意不好的店面,成立了家富富侨公司,从此崛起,总部就是天星小学对面那栋楼。

    楼面上镶着荣华富贵四个大字,是四兄弟的名字。

    到零八年身家近两百亿。

    零八年,他掏钱给员工买房子,在南岸聚丰江山里买了两栋楼。聚丰江山里六栋和七栋,又掏钱给房子做精装修。

    然后又回老家江津投建了一座五星级大酒店,还给高管们买卡宴。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老郭一脚踩进了深渊,到一四年破产,治病都需要众筹。总部都卖了。

    没办法,步子迈大了,手底下又是一群白眼狼,各种贪腐,在老板给他们买房买车的时候,把公司都掏空了。

    一八年,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四兄弟,包括他已经离婚的大嫂经过痛定思痛,决定再次回到原点,五个人重新组建富侨公司。

    同时和文理学院联手,成立文理学院富侨健康管理学院。从此大学也有了足浴系洗脚按摩专业。

    要是这个时候师专的学生们,张军她们知道自己的母校以后会这么发展,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不过老郭是个好人,好老板,祝他否极泰来吧。

    其实当初他们四兄弟分家也不是闹了什么矛盾,而是老郭和他大嫂在经营理念上有所冲突,他是激进型的,他大嫂是稳健型。

    后来也说明了,他大嫂是对的。

    四兄弟里只有老大的渝城富侨发展的最好,资本最雄厚。至于郭氏富侨和富侨贵足道连川渝都没走出去。

    他的失败原因就是对手下太过宽容,太过宽厚,太过信任。

    那会儿我给老四做过几年的店面装修,管工程的陈副总说要买车一个工程要我二十万,聚丰江山里装修合同还没签张口就是五十万先拎过来。

    结果那台卡宴还是老四掏钱给他配的。靠。

    双喜镇紧挨着津福镇和享堂镇,三个镇子挤在一起,零一年三镇合并成立双喜街道,开始大开发,学校企业纷纷过来落户。

    把走马和巴福两个镇都硬生生的给带起来了。

    恒大在这边就搞了好几个大项目,最大的一个楼盘占地两平方公里。老牛逼了,会所整个天棚就是一个巨大的LEd显示屏。

    不过,那都是以后若干年的事情了,这会儿这地方还啥也没有,连像样的马路也只有一条两车道,小镇还只是一个小镇。

    这里原来只是一个种菜的小山村,绿色的田野中点缀着一些老古的房屋,天气晴朗的时候远远看去,一缕缕炊烟在蓝天白云下升起。

    进入九十年代,这里已经发展成了一个镇,做为壁山和主城来往江津的通道,已经相当繁荣。

    镇子上的尖椒鸡,酸菜鱼,蘸水鱼,聚三篇都相当出名,大小饭店邻立,食客络绎不绝,成为了一个中转要地。

    “想吃什么?这边饭店到是不少。”蒋卫红降低车速,打量着路边边慢慢开边问了一句。

    “随便吧,我什么都行。”张铁军没什么忌口的东西,让大家选择。

    “尖椒鸡撒,”永红一听吃饭眼睛就亮了,说:“尖椒鸡,蘸水鱼,聚三篇儿,很有名。”

    这是个吃货,是个为了吃鱼可以坐客车颠簸几个小时跑来凤跑邮亭的人,是在大冬天挤乡间小客去来苏买香肠的人。

    渝城的每一道美食,都有它自己的出生地,本地人认为只有在那个地方吃才是正宗的,才对味。

    “行吧,那你指地方,咱们就吃这些。”张铁军把权力交给永红。

    在永红的指挥下,车子停在一家牌子很大的饭店门口。其实对于外地人来说哪家也都差不多,牌牌上都是这几道菜。

    “嘞是老店,很早就有老。”永红给张铁军解释了一下选择这一家的原因。

    “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反正不是麻就是辣,味道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