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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望好奇地低着头看刘愿:“做什么梦了跟我讲讲。”

    刘愿假装吸了吸鼻子,其实根本哭不出来,甚至差点没丢人到笑出来。

    “没有,你看到肯定会生气的……”

    她的眼睛偷偷扫过床上,看着床上被自己掩盖住的被褥,心里有点慌,又特别的尴尬,难以启齿。

    事情都到眼前了,她还是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瞒着他,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偷偷把被褥都带走。

    但是不现实啊,他一定起疑心的,睡人家的床还想带走人家的被褥。

    不能说我喜欢你的被褥,所以走的时候请让我带走……

    “怎么会生气呢?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程望抱着她,要把她放小沙发上。

    怕血迹会蹭到他白净的沙发上,刘愿只是踩在了沙发上,低头拽着他的衣角:“真的不要生气。”

    程望温柔地看着一脸委屈的她,捏了捏她的脸,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刘愿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悬了半天的大石,低着头扣手说:“我不小心的,把床单还有被子弄脏了。”

    她紧张地低着头拽了拽卫衣下摆,试图让衣服再遮一些大腿。

    “嗯。”程望淡淡应了一声,好奇地走过来看了一眼,凑到刘愿跟前没有一点生气的想法,忍不住笑了:“那你的衣服是不是要换一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丢人。”

    刘愿用纸擦了擦鼻子,知道程望没有生气,终于完全放下了心,抽噎了两声,怎么也哭不出来。

    程望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什么丢人的?好了,我去给你买换的衣服,你等等我。”

    一个人待在程望的房间里,看着床上一大片的血迹,快要窒息了,尴尬地要死。

    怎么会在程望家闹这么一出!平时生理期来的明明很正常啊,也没来过这么多的,身下仿佛波涛汹涌,动一下都感觉一大口一大口的血在流动。

    出于心里不舒服,她把床单被罩扯下来去了洗手间,在一滩血的地方搓了起来,还好被子上没有沾,不然被子只能换了。

    手冻得通红,她只洗下了床单上的一小块。

    血要及时用凉水冲洗,容易洗下来,热水会让血凝固,洗起来就会比较麻烦。

    程望去了女生的内衣店,直接让前台的姐姐拿了两个十几岁女孩子穿的纯棉内裤,付了钱立马跑了回来。

    说实话,当时他确实也觉得尴尬,脸都红了,磕磕绊绊地说下了那些令他难以启齿的话,呼吸差点都没了。

    一个男生去买女生的贴身衣物,有点不正常,不过好在他长得端正,不像个变态。

    前台的那个姐姐很温柔,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尴尬,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上气喘吁吁的,憨崽欢快地跟在他身旁。

    看着憨崽,想起来它这两天一直没洗澡,身上都臭了,就顺便把它送到了猫狗之家宠物店洗澡去了。

    回家立马上了楼,刚进去就看到刘愿正在用冻红了的手搓床单,卫生间还有一股腥味。

    程望把她的手抓到了水管前,用热水洗了洗,拿出来毛巾擦干后,放在了自己肚子上,空出来的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有热水啊笨蛋。”

    “热水会洗不干净的,让我自己来吧,都是因为我弄的。”

    刘愿整个人都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还有些虚弱。

    “你换一下衣服,我洗就行。生理期用凉水不怕以后落下病根啊?”程望把床单被罩放到了一个水盆里,转身出去了。

    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刘愿换完衣服,把脏的衣服丢进了垃圾袋,顺便给垃圾袋绑了个蝴蝶结,换上了一个新的垃圾袋。

    洗完了床单被罩的程望把它们搭在了太阳晒得到的地方,甩了甩手。

    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痕迹。

    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转身上了楼。

    刘愿刚从他卧室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有点困意。

    “吃不吃早饭?”程望上了楼刚好撞上了她。

    他慢慢走到刘愿身边,见刘愿退了两步,还是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刘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红着脸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