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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做了噩梦,刘愿紧紧皱着眉,身子蜷缩着发抖。

    她的双手捂着肚子,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惊醒过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房间里是阴暗的。

    刚从惊吓中逃脱,眼角的泪还没有干,看着清冷的房间心里还是害怕。

    肚子上的疼痛缓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个很吓人的梦,醒了又慢慢忘记了。

    她穿上了衣服,抱着自己怀里的小熊打开房间门去了程望的房间。

    “程望,程望……”

    程望的房间里亮了一盏小台灯,暖色的灯光看起来很舒服。

    他现在睡得正沉,并没有听到刘愿的小声呼唤。

    刘愿脱掉脚上的拖鞋,转眼间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程望……”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有些虚弱,躺在程望的身旁把小熊放在了两个人中间。

    “……嗯?”程望慢慢醒了过来,闭着眼睛摸到了她的头,身子抵在小熊跟前小声问:“怎么啦?”

    他把中间的小熊拿在了一边,凑过来抱住了刘愿,脸埋在刘愿的颈窝里贴了贴:“做噩梦了吗?”

    他身上的味道很快环绕着了刘愿,惊吓也慢慢被这份安稳压了下去。

    “嗯,害怕。”

    程望现在困得还是睁不开眼睛,意识薄弱又努力在回应刘愿:“我在,不用怕。”

    “嗯。”刘愿轻轻应了一声,继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快要中午醒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肚子好难受,床单上的血迹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眼前,而旁边本应该陪着她一起睡的程望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是怕她醒了觉得尴尬吗?所以程望自己先醒来出去给她一个思考的时间?他看到了吧?他一定是知道了,说不定他的衣服上也沾到了!

    羞耻感在心里迟迟下不去,刘愿坐在床上发愣,看着被罩上也有已经干掉的血迹,差点想发疯。

    真的应该控制自己的,为什么要来他的房间啊!做噩梦了有什么,有比眼前这个烂摊子还要恐怖的吗?!

    她穿着拖鞋走到门口开了一个门缝,没有看到客厅里有人,灰溜溜地逃到了自己房间。

    迅速换完衣服,转眼发现来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带卫生巾,而且她之前和程望吵过架分手之后就更不可能说这个家里有卫生巾的存在了。

    连程望都没想到,她的生理期来的这么准时,基本上都是月初来。

    正在刘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听到了开门声。

    客厅走来的脚步越来越近,刘愿靠在衣柜前把自己的脏衣服抱在了手里。

    脚步走到她旁边的房间停下,敲了敲门。

    “小宝,醒了没?”

    程望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以为刘愿还在睡觉。

    刘愿攥紧了拳头,硬着头皮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醒了……”

    一袋子的卫生巾递到了刘愿手中,程望什么也没说,看了她一眼回了自己房间。

    几包卫生巾包含了日用夜用大大小小好几种,还有安心裤!

    他什么也不说,但他什么也知道。

    刘愿怀着感恩的心拿着一包日用的卫生巾跑去了卫生间里。

    同时,程望把床单和褥子换了下来,被子上没有沾到,只有被罩上有一小片血迹。

    今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轻轻把刘愿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挪开,他下床看到了自己睡裤上的血迹。

    还以为怎么了,冷静下来想起了刘愿的生理期到了,没说什么,他洗完睡裤又洗漱了一下,下楼去买了些卫生巾,又去药店买了一瓶眼药水。

    刘愿洗漱完出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程望抱着一团的被褥,默默低下了头:“让我来洗吧。”

    程望越过她进了卫生间,脏了的被褥一并放在了洗衣机上,拿出了一个大一点的盆子接水:“你去吃早饭,一会儿许小施他们来了给他们开个门。”

    洗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简简单单,换做是刘愿的话,总觉得会很累,本身她在生理期就容易肚子疼。

    刘愿跑去厨房吃了程望订的外卖,一袋子的小笼包,一个卤蛋,一杯牛奶燕麦。

    看着外卖单上的备注,她才明白用心和不用心的差别在哪里。

    上面的备注是牛奶燕麦多加些糖,热一点。

    因为程望觉得每次点的粥到了温度都不怎么热也不怎么甜,而刘愿睡觉又不能及时醒过来,她还不爱喝口味非常淡的粥。

    “叩叩——”

    “程望我们来了,快给我们开门!”许小施站在门口敲门,整个楼道里都是她清脆的大喊。

    站在一旁的张延旭拎着手里的早餐敲了她一下:“你小点声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