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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红梅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老宅,倒是把戴母吓了一跳。

    她有许多年没见过闺女这么鲜活利索的模样了。

    “怎么了?火烧屁股了?”

    戴红梅被这么一调侃,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事还没影呢,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着急。

    “没。这不是我跟盼盼她们也回来住了一段时间了吗?...”

    戴红梅噼里啪啦,把自己对老林家的担心一顿输出。

    “嗨,你这孩子,我还当什么事呢。”戴母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

    她拿手点了点戴红梅的额头,“你呀,真是太久不想事了,以后脑子还得多转转。你仔细想想,他老林家能知道你住哪?来咱们村会上哪来?”

    戴红梅闻言愕然,狠狠拍了拍自己脑门:“是啊,肯定会到娘您这来啊。看我,真是瞎担心。”

    戴母倒是很满意戴红梅现在的状态,这闺女被磋磨的久了,平时在林家就只知道埋头干活,脑子都木了,现在开始想事了也算不错。

    那林老二多久没上门了,二媳妇那是才起得新房子,他哪摸得到那边的门。

    再说,他一个松桥村的,敢在东安村动手?

    要是真在东安村的地界被外村的人打了,那简直就是把东安村的面皮往地上踩,真当村里的壮丁都是吃闲饭的?

    她安抚地拍了拍戴红梅的肩膀,拉着她坐下:“看你这样,是想清楚了?”

    戴红梅狠狠点了点头,她现在过得很好,闺女天天也很开心。

    “那你敢不敢去镇上告他们包办婚姻?”

    戴红梅愣了愣,心绪有些复杂。她想了想,开口道:“妈,这事怕有点难。盼盼的事就是家里关起门来商量,我一听就直接回来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再说,这要是宣扬出去,盼盼的名声...”

    戴红梅越说越犹豫。

    这年头,唾沫可是能淹死人的。

    她家盼盼清清白白一姑娘,怎么能随便被人念叨。

    戴母倒也不是真的想去告他们,只是想借机看一下女儿的态度罢了。

    “我也没说让你真去告啊,只不过万一她们再提这事,你就说要去告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了。”

    戴母望着戴红梅手上还没消退的伤痕,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啊,要是那浑人还敢跟你挥拳头,你也得去妇委会告他虐待妇女,咱就咬死了这点让他们离婚,闺女也得归咱,不然就别想消停。”

    这么多天了,这伤都没消干净,那丧良心的下手可真狠呐。

    戴红梅一露出要离婚的念头,她就带着戴红梅去了村妇女主任的家里,就怕时间久了,伤势淡了,让她做个见证。

    那时候,她看着女儿身上各式各样的伤疤,心如刀绞。有些明显是用藤条抽的,肿起来有那么高,一道一道的;还有些像是被木棍打的,都淤青了。

    林老二是个木匠,家里边边角角的料子多了,顺手拿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戴母那是恨不得立刻冲去老林家和她们拼命,不过她得忍着,让闺女离开那个火坑才是正紧。

    更何况她家老二不在,就老大一个人过去,打不过可就丢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