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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紫宸殿,李钊义一身常服,正在和一名白衣僧人品茶聊天,下首另有一名蓝衣儒士作陪。

    见吕飞到来,李钊义热情地拉着他的手向他介绍:“这位是岚心大师,乃我皇家寺院安国寺的住持,他可是五台山天心寺云禅大法师的弟子。”

    云禅法师的弟子,吕飞心中一惊:“在下今日能得见大师这般的世外高人,真是三生有幸呀。”

    后唐与东吴推崇道教不同,国内佛教盛行信徒众多,李钊义就信奉佛教,所以天心寺和安国寺在后唐的地位甚高,安国寺的住持甚至能影响后唐的朝政。

    “施主谬赞了,所谓世外不过是不沾世俗的一些陋习罢了,芸芸众生百年之后皆是一抔黄土,也就无所谓高人不高人了。”岚心大师打着机锋。

    “秃驴说话就是啰嗦。”吕飞心中腹诽,他对和尚可没有好感,白塔寺的遭遇让他对天下僧人都不自觉地产生了偏见。

    “这位是国子监太学博士王士宾,乃我上京第一棋手,听闻吕卿乃是书院棋圣的传人,心中怕是不服呀,故今日特邀吕卿进宫对弈几局,我和岚心大师也可在旁观摩观摩高手的棋艺。”李钊义故意挑起二人的胜负之心。

    “陛下说笑了,吕使乃是书院高徒,我也是技痒难耐想找高手切磋切磋。”王士宾嘴上客气,但隐隐有一股傲气,并未否认心中不服。

    “哈哈,还请王博士手下留情,别让我太过丢脸才是。”吕飞自从在南蜀遇到元农田和苏蒙之后,对这草木谱就非常上心,在江州时还常常向欧阳旭请教谱中棋局。欧阳旭也是棋道高手,见了这草木谱后也是惊叹不已,反过来还经常拉着吕飞一起研究棋局,所以吕飞现在的棋力已经十分了得。

    摆好棋盘,二人便开始对弈起来。既然吕飞已将许沛然吹成了棋圣,自然不能堕了师父的威名,所以一上来就全力以赴,但王士宾不愧为上京第一棋手,棋力远在吕飞之上,光凭自身棋力,第一局吕飞很快就败下阵来。

    “吕使可不要谦让哟,在下可是真心想要见识一下书院棋圣的手段。”王士宾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他对自己的棋艺相当自信,今日想在唐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好,这局不让了。”吕飞很是霸气。

    王士宾也没想到自己本是谦虚客气一下,吕飞竟然顺杆爬,自认第一局留手了。他心中冷笑,想要看看吕飞若是再输该如何收场。

    第二局,吕飞自知棋力不如王士宾,所以直接就把苏蒙和元农田江边的那一局依样画葫芦地照搬了上来。

    二十余子后,王士宾已是大汗淋漓。四十余子后,他已是举步维艰。堪堪坚持到了七十余子,他手中白棋再也落不下去了,只得弃子认输,败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