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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细如发的慕容胜也有所察觉,方才听到一些人的喝酒欢笑声,但是此时寂静无声,炯炯有神的双眼凝视着牢外,心中寻思着:“这是为何?寇泽豪这小人又在打什么算盘?”

    当看到程泽欢的到来之时,一切都明白了。“怎么是你?“慕容胜疑问道。

    他双眼直勾勾凝视着程泽欢,仿佛看一个赤裸的女人,好像这样能看穿他到来的缘由似的。

    程泽欢道:“慕容大人!你受苦了!我这放你走,希望你以后不要跟我爹计较。我爹受寇泽豪这小人利益唆使,一丘之貉,已是利欲熏心,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请你念起他与你同朝为官,不要为难他!”。

    说完插下钥匙,拧下手掌般大的圆石,只见一道精钢打造的铁门已开,看着慕容胜,等待着他的应答。

    慕容胜笑道:“放心!我不会跟他计较,你爹不是罪魁祸首,我知道你爹的为人,确实有时候也让人有些生厌,但还不至于刀兵相见。”

    随后安慰道:“但是我不能离开,若是离开,寇泽豪定不会放了你程府,寇泽豪是何等人,想必就不用我多说。最重要的是我慕容府上上下下都要在刀剑上为生了,从此就要亡命天涯,还会连累其他之人。特别是小女,所以我不能离开。你还是先走吧!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你也会难逃一劫”。

    程泽欢听到这一番话,看着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知道劝说是于事无补了,他是不会离开了,慕容胜的深明大义让他折服,甚是感动。敬佩的眼神望着他,一语不发,因为不知此时再说些什么。

    慕容胜又道:“你也不要把我的信息,告诉于慕容府,你已知道我的苦衷,想必你不会让我为难吧!还有已被关押多日,为何还停留在玉和村,为何没去汉城?不知道寇泽豪又在打什么主意?”

    程泽欢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怎么做,希望你平安无事”。不再言语良久,扫了一眼慕容胜,转身离开。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知道这是他唯一逃生的机会,但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不能连累无辜之人。心中所想就好像是最后的一次告别,回忆种种,慕容秋凤在碧水亭练剑学武的一幕幕迎面而来,就如她在眼前,似乎还叫了一声“爹!”,这是每个男人作为人父最大的满足。还有久别重复的南宫晋,以及吴道风,希望着二人兄弟之情和好如初,不再有猜疑。

    随后喃喃自语道:“四弟!大哥来看望你了,你我兄弟二人要重逢了”随后似乎很开心的笑了笑,只是笑中夹带着无奈,老态龙钟的脸庞闪过一丝亲人的不舍。

    慕容府,慕容秋凤的玉容,已苍白如纸,深邃好看的双眸早已黯淡无神,她去了慕容胜的房间,看着他放中一切的物件,感受着昔日的气息。越是见他生死未卜,心中越是悲痛欲绝,这痛楚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头狠狠地刺了一刀,情不自禁潸然泪下,随后晶莹剔透的泪珠如雨直下,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不绝于耳。

    心中撕心裂肺地叫喊着:“爹!你在哪里?不知道你此时如何?女儿想你了!”。

    在书房伤心地来回踱步,来到书桌旁,看到一封信,信中内容如下:“凤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们慕容府正是血雨腥风之时,可能我已不在人世!望你好生坚强活着,不要保仇。当先王把幻影剑交于我保管之时,我早已准备好事出横祸的一天,只是对不起我的凤儿!还有全府无辜之人。若是颜王要把慕容府斩尽杀绝,希望你们找一山水之地,隐蔽于世。还要叮嘱你道风、晋叔二人不可猜疑,要同心协力。”

    慕容秋凤心如刀割,手中的的书信像是已有千斤之重,颤抖的双手已拿不起,书信如秋叶在空中摇摆,跪着地叫喊着:“爹!爹!”。泪水模糊了双眼,只是撕心裂肺地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