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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玄。

    自古以来便有这样的谚语:

    天下英杰,炎玄占六成,其余国度占四成。

    这话可能有些夸大,但炎玄地大物博,风景秀丽,富饶的土地既养山水,又养人杰。

    有许多名扬大陆的传奇都是从炎玄长大的。

    外加上与众不同的悠久文化与易守难攻的地势,炎玄这个地方在外人看来就是魔幻的古国。

    毕竟,人们对于外来物总是好奇的。

    炎玄首都,辉安。

    在樱花飘落的庭院里,有一人正漫步在花雨中。

    “繁花似锦人易醉,休得大梦一场?

    遥望苍穹忆旧事,人间霓虹似幻。

    近来闲情总被扰,几杯陈酒自罚。

    忽觉梦醒无处寻,可回首望去,便是……”

    “便是……靠,这什么破诗!”

    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似乎对自己刚刚的即兴发挥极不满意,灌了几口酒之后把酒杯往身后一扔。

    “你又在这里喝酒了。”

    但酒杯被一个衣着高贵的人接住了。

    “呵,闲来无事,反正也无人在意我,你说是不是?”

    年轻人懒得去回头看他,也有可能是不胜酒力,坐在了樱花树下的石头上,看着霓虹遮拦不住的月光。

    “……唉,随你吧。”

    那人看上去比年轻人大不了多少,但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帝王将相之气,他将酒杯还给了年轻人,自己则是又拿出一个华美的金杯,面无表情的拿到年轻人面前。

    “呦,我们的浮石陛下居然屈尊找我这小小诗人讨酒,这可真是……”

    虽然嘴上不讨喜,但诗人还是给浮石倒了一杯陈酒。

    “你该尝尝我那里的酒,你的酒跟它比起来,只能算是中品。”

    浮石尝了尝,中肯的给出了评价。

    诗人白了他一眼。

    “抱歉,草民爱喝这酒,你那里的酒格调太高,在下消受不起。”

    听了这话,浮石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只不过把他袖中的那瓶佳酿藏的更深了。

    二人就这么对饮,没有旁人打扰,反正对于整个炎玄而言,没人在意这两位。

    “所以,怎么说,陛下公子哥当的不习惯,非要惩恶扬善?”

    “……你知道了。”

    “别人看不出来,在下看的可是清清楚楚,浮生剑技可不是什么义警能驾驭了的,你的新闻已经传遍都城了,还好你知道戴面具,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皇宫太闷,我,想出去看看。”

    “就算你不用独揽大权,也不至于连首相带着一堆文件找你的时候也不在吧,看那家伙跑动跑西到处找你,我都替她可怜。”

    “……我深夜到寝宫,发现她在那里等我等到睡着了,把她叫醒,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批文件。”

    “那孩子是不是眼角有泪花,然后感觉快要哭了?”

    “……是。”

    “你,就没有任何愧疚?”

    “有。”

    诗人看了看天空,已经深夜了,旁边的人估计是早上逛都城晚上当义警,之后顺道换了身衣服来自己这里喝几杯酒。

    “然后呢?”

    “我在大殿里留下了自动人偶,她应该看不破。”

    庭院暂时安静了,诗人在心底为首相祈祷。

    要坚强啊,孩子,千万别撂挑子不干,为炎玄百姓谋福祉舍你其谁啊!

    “唉,我们还是别聊官场了,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