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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普通市民看来,在汽车后座上载孩子,并没有任何问题。”

    “确实,所有人都知道要系安全带,但那只是驾驶席的安全带,副驾驶席的安全带也没有强制规定,更别说是后座安全带了。”

    “而我当事人阿笠博士的车,恰恰好是没有后座安全带的。”

    “但这是通过车检,能够上路的合格车辆。”

    “也就是说,我当事人阿笠博士,带着孩子上路时,驾驶着合格车辆。”

    “最终的问题就是三个孩子并不是他的,他没有监护,不能决定孩子是不是要用安全带,而是必须给孩子们系安全带。”

    “警方认为我当事人阿笠博士,没有尽到保护未成年人的责任。”

    “给三个未成年人,给道路上的其它车辆,带去了危险。”

    “但根据警方提供的笔录,三个孩子的父母,是知道他们的孩子,会跟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出去露营的。”

    “换句话说,三个孩子的父母同意,把三个孩子的临时监护权,交给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

    “那么,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作为三个孩子的临时监护人,有权决定孩子们可以不用安全带。”

    “如果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的车,当时是有后座安全带的,我相信警方也不会逮捕他。”

    “但他的车上,恰恰本就没有后座安全带,以至于警方认为,他一开始就没有从保护孩子们的角度出发。”

    “只是我刚才也说了,那辆车是车检合格的,可以上路的车。”

    “实际上,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作为一个,一辈子都遵纪守法的普通人。”

    “由于从来从来没有任何人告诉他,相关法律的变动。”

    “他并清楚,未成年人在汽车后座上,需要系安全带。”

    “当然,没有去学习是他的错,但没有人通知他,这难道也是他的错吗?”

    “无论是车检方面,还是交通警察的交通推广周之类的。”

    “我相信,只要他们提一声,您这车的后座上需要加一条后座安全带。”

    “那么,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一定会奉为圣旨的去做。”

    “我相信,只要他们宣传,要给后座上的人系安全带,哪怕不特意点明是未成年人。”

    “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也一定会奉为圣旨的去做。”

    “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告诉他。”

    “所以,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固然有罪,但并不是出于要害人的心思,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谁。”

    “自出事以来,他一直很自责,甚至没有取回爱车,而是每天在家准备,重新考驾照。”

    “想等有了驾照,再把爱车带回家。”

    “试问这样负责的敦厚之人,又怎么会想害人呢?”

    “所以,裁判长,我诚恳的请求您,给我的当事人我的当事人阿笠博士一个机会。”

    “他孤独了一辈子,刚刚才和几个孩子交上了朋友,所以才带他们出去玩,只是想讨好他们。”

    “裁判长,请给他一个机会。拜托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妃英理说完了,而她的长篇大论侃得所有人都晕沉沉的。

    裁判官咀嚼再三,又向阿笠博士提问,问他为什么要带孩子们去山里。

    阿笠博士提着心,一字一句斟酌着小心回答,显示出诚恳的态度。

    最后,裁判官认为阿笠博士确实是喜欢孩子的,并不会故意要让孩子们置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