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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南国境内,距离大梁边境三十里左右的一处草地上,一支三千人的步军正静悄悄地集结在这里。

    在他们中间,有上百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其中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正是现任国君的二儿子,阮俊龙

    “大祭司为何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二王子微微蹙眉问道。

    “呵呵,二王子请放心,大祭司此次前去只是稍作试验,并不会引起其他的人察觉,况且以大祭司的修为,这大梁的南疆还没有几个人与之媲美,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能是临时遇到了一些情况,但是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在二王子旁,骑着高头大马,头上裹着头巾的一个年约七十的老者呵呵地抚须笑道:“此处旷野,夜深人静,难免会有些许蚊虫,若是二王子觉得不妥,还请二王子率军先行回去,留我等在此等候大祭司即可。”

    二王子摇了摇头:“大祭司现在所做之事关乎我案南未来百年的国运,怎可轻怠,我定要在此恭候大祭司归来。”

    “二王子不愧是人中龙凤,能够亲自到这,纡尊降贵,若是大王子能有二王子三分,我案南也不至于落入今日的地步啊。”老者感叹道。

    二王子一脸正色地望着老者:“副国师切勿这样说,大哥身为国家储君,有时候很多事情是不能违背父王的意愿的,今日我能随意调兵出来,没有大哥的首肯,也不会如此轻易的。”

    “而且,本王子也不愿与大哥争权,我只是一心向为案南谋个未来,能够开疆拓土就好,毕竟我案南这数十年间真的受了太多的屈辱了。”说到这,二王子的手紧紧地拽住缰绳。

    “二王子高风亮节,实乃我案南之福,百姓之福啊。”老者感叹一声,俯首一拜,随即身旁的人也都俯首一拜。

    “嗯,所以也请诸位国师一族的同袍们能够助我一臂之力。”二王子抱拳还礼,诚恳地说道。

    “我等势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二王子听着心里高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在他身旁的一位将领皱了皱眉,多次欲言又止。

    二王子见状便笑呵呵地问道:“胡将军这副模样,是有什么要和本王说的吗,不妨直言。”

    姓胡的将领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抱拳行礼道:“二王子,卑职还是觉得此次之事有些过于草率了。”

    二王子一听,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得有些冰冷。

    胡姓将军并未有察觉到这点,继续说道:“大梁乃上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控弦的披甲锐士就不下百万,一旦这件事情闹大了,两国之间必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也许,凭借这王子手里的神药,可以让大梁一时不慎,被我国得了先手,败了大梁一两次,但是大梁土地辽阔,人口众多,一两次惨败并不会让大梁伤筋动骨,亦不会让大梁畏惧,甚至会惹怒大梁,等他缓过来,必定会挥兵案南。”

    “我案南国土狭小,能够作为天然屏障的亦只有凉山一脉,一旦我军败退一次,那么后果就如同当年一般,大梁铁骑越过了凉山,然后就可以一马平川地攻入我案南。”

    “只是,不同的是,当年大梁虽然不止一次攻入案南,却没有灭国,而是如今,若是二王子执意使用了神药,一旦事发,大梁大军到来之日,我案南恐有灭国之虞。”

    “所以,恳请二王子停手,一切说不定还来得及!”胡将军翻身下马,跪地行礼。

    众人一阵的沉默,二王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慢慢地恢复了正常,随即笑呵呵地对跪在地上的胡将军说道:“胡将军的忠心,天地可鉴,本王子亦是明白。”

    “可就是因为大梁的强大,我案南就该永远屈于人下么?”

    “数十年来,我案南尚未有如今之国势,尚且懂得要开疆扩土,虽然屡次战败,几近灭国,但是我先朝列位国君却从未有屈服过。”

    “我记得大梁有句古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用在国与国之间一样合适,这天地有哪条规则决定了大梁才是宗主,大梁才是天下共主?”

    “大梁可以威服四夷,难道我案南就不可以?”

    “不!”二王子眼里冒着狂热:“我案南一样可以!”

    “以前我们没有机会撼动这庞然大物,如今,有机会了,如果我们没有抓住这一次机会,我案南说不定就真的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