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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人瞬间紧张了起来,这几年,通过无数次的教训,大家都知道凡是被活尸抓伤或者咬到的人,快则半个时辰,慢则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时辰,那人就会变成活尸,继而暴起伤人。

    一开始有不信邪的,有不忍心因为一点伤就对自己人下手的,到最后的结果都是惨死在所谓的自己人口中。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救人,如果被咬的人是小臂等四肢,只要在被咬之后,把有伤口的那条手或腿砍掉,有很大的几率是不会变成活尸。

    但是,眼前的王闻手上的血已经干了,不知道伤口是什么时候被抓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变成活尸了。

    几名衙卫一脸紧张地向王闻围了过去,生怕他突然暴起。

    王闻一步步向后退,连忙把护腕解开,嘴里忙着解释道:“不是活尸咬的,我这个是箭伤,不信你们看。”

    随即连忙把衣袖撸起露出胳膊上用一片衣角胡乱包扎好的伤口。

    小源持刀戒备的上前,对王闻说道:“王公子,得罪了。”

    然后便解开了王闻的包扎好的伤口,用灯笼一照,端详了一下,又看见了王闻身后丢着一支带血的弩箭,随即松了口气:“是箭伤。”

    众人才放下心来,随即一名衙卫赶紧上前,拿出一条白色绸布为王闻重新包扎。

    “王兄,刚刚他们多有冒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见王闻坐了下来,让衙卫包扎,马知瑜几人也上前拱手行礼,告了一声罪。

    “没事,他们也是为了安全着想,我明白。”王闻摆了摆手,表示毫不在意。

    “对了,王兄,马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王兄。”马知瑜看着王闻的伤口,突然拱手发问。

    “马兄请讲。”

    “王兄这情况,应该也是和我们一样,遇见了活尸吧。”

    王闻点点头表示是的。

    “既然如此,王兄为何会受箭伤,王兄的衙卫又在何处?”马知瑜问道。

    “我的衙卫为了护我离开,被活尸杀掉了,只有我只身一人逃走了,至于这箭伤。”

    像是一早编织好了一样,一听到马知瑜突然这么一问,王闻一脸悲愤,抽泣几下说道:“都是那可恨的何儒文下的手!”

    “什么?”马知瑜几人听了,面面相觑,都有些意外:“王兄你逃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了何公子?”

    “嗯。”王闻一脸的委屈和不可置信:“我快要逃到桃林出口的时候,遇见了正在一棵树下躲避的何儒文,我心里一喜就跟了上去和他打了招呼。”

    “之后和他交谈才得知,他也在路上遇到了活尸,走的时候,衙卫都被杀了,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

    “我和他交谈了几句之后,打算先出去把这里的事告知大家,然后让人进来救援你们,谁知道,还没走了几步,就遇到了已经变成活尸的十三楼家的千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何儒文突然把我向前一推,想把我推进活尸群里,幸亏我躲的快,没有被他推到,然后我就地一滚到另一旁想逃跑,没想到他竟然一定要取我性命,转过身来举起弩就射。

    幸亏天色昏暗,我只是伤了条胳膊,然后我就一直没命的跑到了这里,但何儒文就没那么走运了,他顾着想射死我,没有留意到身旁的活尸,然后他便死在了活尸手上。”

    说道这里,王闻稍稍地低下了头,一脸痛心道:“虽然我和他历来都有些不和,但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想利用我来帮他活命,可幸他没成功,最后也断送了性命。”

    “其实不必如此的,我们两人一起也未必没有活命的机会,他啊,太狠了,都怪我,我当时应该想办法和他说清楚的,他也就不会丧了性命了。”王闻一脸自责。

    马知瑜几人听了都是一脸震惊,相视了一眼,半响,马知瑜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个狩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随后又安慰王闻:“王兄也莫要太过自责,若果真如此,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到王兄身上。”

    “唉,我也知道,但,我心里过不去。”王闻摇头痛心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必过多去想,现在照王兄说的和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情况来说,桃林此时应该有不少的活尸,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现在要赶紧离开这里,出去求援。”

    徐婉和高文也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了向在一旁戒备的衙卫,众人继续往桃林出口处走去。

    “高兄,我才来吾威城没几年,这何家公子和王兄两人是否相熟,感情怎么样?”

    王闻和徐婉走在队伍的前面,队伍走路一小会后,马知瑜借故落后了点,找到在队伍后面和几名衙卫一起戒备的高文问道

    “嗯,怎么说呢,王闻家是开马场的,当年北境还没有沦陷的时候,北境军三分之一的战马都由他王家提供的。

    而何儒文出生书香门第,太祖父当年高中过状元,曾经官至观文殿学士,祖父也是北境有名的大家,他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