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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联想到,魏尚书跟得宠的丽妃娘娘是一家,如果魏家再出个郡主,往后富贵自是不必说。

    可是……

    皇帝又笑,眼神却是冷的:“但要是没招来雨,那就看着办吧。”

    后果不言而喻。

    御史大夫背后一冷,连忙低下了头。

    都说伴君如伴虎,此言真实不虚!

    皇帝短短几句话,可以让一个家族更加富贵荣华,也可以让他们彻底跌入泥里。

    消息传到魏家的时候,魏小姐正享受着奢华的生活。

    这么热的天气,她当然没有出门。

    只不过她爹魏尚书找了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丫头,穿着她的衣裳,戴着面纱和遮阳的兜帽,代替她出现在各处而已。

    只要一听到会下雨,马上就会派一名替身过去。

    如此一来,总能蒙对一次。

    然而,当魏大人听说,皇上允许他女儿出席太子生辰时,是高兴的。

    可还没高兴太久,就又为了下雨的事发愁。

    平时可以装,但真的要在太子生辰那天下雨,该怎么办?

    “爹,刚刚听管家说,太子殿下的生辰宴,我能去?”年仅四岁半的魏雨芙走进书房。

    年纪虽小,却是魏尚书十二个孩子中,最为受宠的一个。

    她身穿绫罗,脖带金玉铛,两只手腕都戴着一个金手镯,头上华饰耀眼夺目。

    魏雨芙语气有些骄傲:“我就知道,太子殿下的生辰,怎么可能不请我呢?”

    “爹,我要买新衣裳穿,你把京城里的雪丝缎全都买来,殿下生辰那日,我要穿最漂亮的裙子。”

    魏尚书回过神:“不可!芙儿,你不仅不能去,你还要抱病拒绝进宫。”

    魏雨芙立刻拧眉,娇纵地表达不满:“为什么?皇上特地邀请,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皇上想请的,是真正能呼风唤雨的福女,你可以吗?”

    听见这话,魏雨芙面色闪过局促,果断闹了起来:“那是爹要考虑的事,不是我!”

    “我就是想见太子殿下,姑姑还说等我八岁,就让我进宫给太子做女官,难道你们都是骗我的?”

    她说着哭了起来。

    魏尚书立刻心疼地走过去抱着她。

    “乖女儿,爹这么做,就是在帮你跟太子拉近关系啊!”

    “爹你骗人,不去生辰,还怎么拉近?”

    “这你就不懂了。”魏尚书附耳,跟女儿说了几句。

    魏雨芙不懂,但她倒是不哭了:“可是……真的行吗?”

    魏尚书笑的讳莫如深:“就交给爹来安排吧。”

    ……

    墨凌危近日看院子里的白瓷圆鱼缸愈发顺眼了。

    陈少北每每来禀奏事务,十次里能有六七次,都会看见太子殿下手握鱼食,悠然自得地站在瓷缸边。

    这日也不例外。

    “殿下伤势看来是好的不少了。”陈少北拱手问安,笑道。

    日头正晒,墨凌危周身却像是自带幽风。

    他衣襟整洁,马尾高束,少年意气又带着几分矜贵。

    墨凌危侧首,看他道:“这个白瓷缸,你当初买的倒是不错。”

    陈少北笑了:“当时殿下不是还怪我买的多余?”

    墨凌危扬眉,瞥他一眼:“你来干什么的?”

    陈少北便问:“殿下将沈小姑娘也邀请来参宴,她的位置安排在哪儿?”

    “我身边。”少年回答的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