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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狼王幽黄的瞳孔里闪过不耐烦,嘴里也跟着嗷呜嗷呜地叫。

    抱怨墨凌危装死吓哭它的小宁宁。

    沈宁宁面色一喜,小手一横,擦去眼泪鼻涕。

    “哥哥,你还活着,太好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也几乎是沈宁宁触碰到他的瞬间,摸到墨凌危身上寒冷如冰块的温度。

    墨凌危身上僵的厉害,但看见沈宁宁以后,他甚至想不起来身上的疼痛了。

    “别哭的这么伤心,我死不了。”他伸出手,替她擦眼泪。

    没想到他的手,刚刚不知碰到哪儿,沾了一些烧焦的黑灰。

    待擦到沈宁宁的小脸上时,不仅没将眼泪擦掉,还把她的小脸擦的像锅底一样。

    黑狼王:……

    它愤怒地对着墨凌危的耳朵咆哮。

    “沈宁宁,你的狼在说我什么?”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狼狼说你把我的脸变成煤球蛋了。”

    墨凌危轻笑起来。

    “哥哥,你笑什么?你身上没有地方疼吗?”

    “不疼,我在笑,这个时候能看见你,真好,沈宁宁。”

    说着,墨凌危伸手:“扶我起来。”

    小家伙抱住他的胳膊,像个小矮墩子一样,用头把墨凌危顶了起来。

    奈何她力气太小,最终还是黑狼王看不过去,站在墨凌危的身后,用脑袋拱着他。

    墨凌危站起来以后,抱起牌位,拉着沈宁宁,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

    待走进去,沈宁宁才看见,这里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烧坏的屋子。

    里面像祠堂一样,陈列简单干净。

    墨凌危把牌位放回高处,对沈宁宁道:“这是我母亲。”

    “今日是中秋节,往年我都会跟她一起过,今夜本想带你来拜访她,没想到我提前来布置,却遇到了意外。”

    语毕,墨凌危看向牌位,目光温柔:“母后,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沈宁宁,是儿子的朋友。”

    小家伙站在他身边,眨着大眼睛看过去。

    牌位上写着:孝惠先皇后林兰因。

    沈宁宁想起上次在宫中看到的礼仪规矩。

    小家伙学着之前那些宫女的动作,小手交错福身,声音软糯可爱:“娘娘伯母好,初次见面,多多包涵。”

    说罢,她正想磕个头,奈何小身子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倒。

    像是一块糯米糍般,摊在了地上。

    墨凌危一怔,喉中流淌出无数声轻笑。

    他弯腰把沈宁宁拉了起来:“没摔疼吧?见我母亲,不用如此大礼,她非常平易近人。”

    沈宁宁小手揉了揉磕到的鼻尖,糯糯道:“唔……我太激动咯,所以没站稳。”

    随后,墨凌危向牌位告辞,才带着小家伙离开。

    走在外面的路上,大雨已经收停,变作寥寥几滴。

    沈宁宁回眸看着庭院,眨着大眼睛对墨凌危道:“哥哥,我觉得刚刚娘娘伯母显灵了,她保护了你!”

    墨凌危一怔:“为何这么说?”

    沈宁宁得意地摇头晃脑:“我亲眼看到的,一路过来,好多院子都被烧毁啦,只有这里,是火势最后进来的地方。”

    “一定是娘娘伯母不想你受伤,特地在保护你,只是你瞧不见而已。”

    她的话,忽然就击中了墨凌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