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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哥哥?

    墨凌危第一时间眉头微凝。

    他的手臂下意识从沈宁宁的身前伸过去,随后反手一扣,按在她的肩头上。

    这样的姿势,无言中,充满着占有欲的味道。

    但墨凌危自己没有意识到,他只是本能做出的反应。

    而沈宁宁更是不懂,还以为是哥哥怕她掉下去了,才想将她抱得更紧一点。

    姜芷扛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进来。

    随后,她肩头一顶,那刺客就被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剧痛的呻吟。

    京兆尹疑惑:“这是?”

    沈宁宁道:“我在吴家居住的那夜,跟祖昌哥哥上山看月亮,却遭遇一群刺客,幸好有狼狼们,我才能保住一命。”

    “这个刺客,是留下的唯一活口,别的都被狼狼咬死了,尸体堆在狼穴里,官员伯伯如果想看,我也可以给你送来。”

    姜芷把背上的一包东西放下:“还有这个。”

    解开包裹,里面赫然是满当当的金子。

    这也是从吴家里得来的。

    沈宁宁道:“吴叔说,这些金子是一个叫魏三爷的贵人给他家的,让他们来认养我做女儿。”

    墨凌危拧眉:“魏家为何会有这样的要求?”

    京兆尹也察觉了事情的怪异。

    他厉声问刺客:“说!到底是谁收买你们去害命?”

    刺客的喉咙已经被咬坏了,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挣扎声。

    他指向京兆尹身旁挂着的一幅画。

    众人看去。

    这是前朝一代名家所绘的画作,杜鹃泣血图。

    挂在官衙中,就是为了震慑每一个犯人,让他对所有案件如实回答,以免家人如这画中一样,悲痛至极。

    刺客指着画作,大声地啊啊叫嚷。

    紧接着,忽然不动了。

    王捕头上前确认,跟京兆尹道:“咬舌自尽了。”

    京兆尹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画作:“杜鹃泣血,看来,就是说杜员外了。”

    就在这时。

    门口一名衙役匆忙跑来,气喘吁吁:“京兆尹大人,杜员外自尽了,留了一封血书!”

    “呈上来。”

    京兆尹接过血书看了一遍,随后亲自起身,走到墨凌危面前,双手呈递过去。

    墨凌危和沈宁宁一起看的。

    确实是杜员外的字迹,他承认了自己所做的恶行。

    也跟秦胜交待的差不多,是害怕沈宁宁将看到的说出去。

    血书里,杜员外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渴望皇上饶恕他的家人。

    他说因为想坑害沈宁宁,才找来了符合情况的吴家,用金子收买时利用魏三爷的名号,也是怕对方查出他真正的目的。

    理由牵强,但处处都圆了过来,包括他从魏三爷那得过一笔金子,这些都有杜府家仆证实。

    既然如此,案件就已经审完了。

    沈宁宁也觉得大概就是杜员外做的。

    毕竟,秦芳美那么恨她,死去的秦大婶又是杜员外妻子的妹妹。

    京兆尹将此案终结。

    墨凌危叮嘱:“既然这样,杜员外的尸首就以火焚之,在吴家墓碑前扬了吧,也算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京兆尹连忙找人记下这个要求。

    “还有,魏三虽然只是借钱,但过分糊涂,也赏五十大板,就说是本太子交待的。”

    “是。”

    事情算是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