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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头望去,但见燕阳铁青着脸从山下爬上来,身上布满了荆棘。

    专诸见燕阳现身,颇为诧异,心想:这个燕阳,哦,不,蛰罗雀,怎么这么快就摆脱了那些前来闹事的人?莫非他施展了什么魔法,将那些人禁锢住了?

    身穿斗篷的三人齐齐转身,定睛看着略显狼狈的燕阳,微微颔首,说道:“蛰罗雀,你终于现身了。”

    燕阳掸掸身上的荆棘和尘土,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是燕阳,不是蛰罗雀。”

    斗篷男中的一人说道:“理解,理解!好色成性,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女子,知道自己背不起那份罪孽,所以就改个名字。”

    另一人接着说道:“可是这并非男人所为。须知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连姓名都随便更改的男人,算不得真正的男人,明显是缺乏担当啊。”

    第三人接茬说道:“就是就是,敢做不敢当,嗯!”

    三人一唱一和,几乎要把燕阳贬到泥土里。

    燕阳心想,你们他娘的懂个屁呀!老子这也叫更名换姓?要不是蛰罗雀那孽贼强逼着老子易体,老子也不至于空背这蹂躏女性的恶名!便宜都让那老贼占了,老子连口汤都没喝着,为什么要顶着那孽贼的名姓存活?老子这不是更名,而是正名,你们才是他娘的糊涂蛋、没担当呢!

    想是这么想,可是这个场面又不好跟人家解释,只好硬着头皮应对:“老子既然敢做,自然就敢担当。倒是你们三个龟孙子,鬼鬼祟祟地溜进我云霄宗,还躲在斗篷里不敢露面,是不是怕老子揭了你们的皮?”

    三人闻言,对望一眼,当即甩掉斗篷,说道:“出言粗俗,果然毫无宗师气象,我等所料不错!出身明杀门的人,何曾藏头露尾?我等如今已将自家面目清晰地呈现在你面前,倒要看看你这yín贼如何揭了我等面皮。”

    “明杀门?”燕阳一脸懵懂。

    “笑话,身为一宗之主,不会连明杀门都没听说过吧?”斗篷男冷笑道。

    燕阳抽抽鼻头,说道:“这有什么稀奇?老子素常只听说过暗杀,还真没听说过什么明杀之类的东西,何况这杀字后头还带着什么窗呀门的,不就是弯弯绕吗?但凡正经人,谁又会弄这些弯弯绕?”

    斗篷男冷哼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没出息了。我们明杀门存世数百年,专门受人之托行那谋杀之事,所杀的也都是奸慝罪蠹,行事光明磊落,从不遮遮掩掩,所以叫做明杀而不是暗杀。放眼这三千世界,但凡有一定规模的宗门,没有不知道我明杀门的,因为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求到我们头上,让我们做些他们自己做不到的事。许是你整日把工夫都花在了女人身上,所以对我们明杀门一无所闻。”

    燕阳听罢,这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明杀这么一说。至于明杀门,蛰罗雀应该是知道的,就算他把大把时间花在了女人身上。

    这样的组织,虽然斗篷男自我标榜光明磊落,但是总会千方百计藏头露尾,如若不然,那官府岂能容它肆意猖獗?因此,对于明杀门这样的宗门,一般人不会知晓,燕阳不知道也属正常。斗篷男说燕阳把工夫都花在了女人身上,燕阳并不气恼,因为那实际上说的是蛰罗雀,燕阳认为跟自己无关,这个锅他永远不会背。

    “嗯,经过你刚才的介绍,本座如今知道你们明杀门了,算是长了点知识吧。你们三位是明杀门的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我云霄宗,到底有什么公干呢?”燕阳正色问道。

    斗篷男冷冷说道:“自然是为了杀戮,明知故问!”

    “那你们想杀谁呢,不会是我这个宗主吧?”燕阳貌似狐疑地来回看看,其间特意往长老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把长老们看得内心有些发毛,他们心想,宗主你是装糊涂还是怎么着?人家摆明了是来杀你的,难道你还想祸水东引,让斗篷男把我们这些长老也杀了?祸都是你惹下的,这个锅我们可不替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