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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瓷倚靠在座椅上,慢慢在柜子前搜寻着资料,和系统逐一地核实勘察。却发现这些资料半真半假,有些显然就是为了糊弄他的玩意儿。

    他心里倒有些意料之内的感觉。

    原主性格就是刁蛮自大,总是喜欢没事找事儿,即便是拿来真的资料他也不怎么看,更是看不懂,更何况这些资料算得上是国家机密,倘若经由原主之手被有心人利用实在后果不堪设想。

    “宿主,你有什么头绪吗?”系统挠得头都秃了。

    周瓷扬眉故意逗它:“我看人家的系统都自动包含资料库,要什么有什么,说你是怨种系统还真不冤枉。”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了,发出数据卡顿的滋滋声:“我本来就是个监督型的辅助类系统”

    周瓷笑了笑,放下书本绕着办公室踱步一圈儿松了松筋骨。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我毕竟是个少将,现在时间也充裕,弄到那些资料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怎样让七月拥有原著里那样可怖的意志力和体术。

    原著里七月在原主的操练和折磨下愈发对这个世道感觉无望,在日复一日的黑暗与虐|待中积累与日俱增的怨恨和癫狂,更是在无数场的原主为了取乐子安排的厮杀里练习了体术,再加上恐怖的体质让他如核武器一般拥有了毁天灭地的能力。

    原著里曾有言,a47的爆发力和体能足够抵得上虫族一个团的精兵军雌。

    而在之后的种种困难之中,他也是凭借这身超乎世界完全不符合常理的韧性和攻击力无数次在危难里化险为夷,登上王座。

    只可惜也是那一腔的执著和对世界的满心绝望,让他走上了毁灭虫族的道路。

    他的任务是走剧情线改变结局,让虫族延续不被毁掉的情况下还需要七月起义,所以,目前来说

    最重要的是如何使七月在不被那样残忍虐待的情况下拥有和原著一般的体术和意志力。

    周瓷托着下巴思索着,心里一瞬间划过无数个方案,可是这些方案的前提都如同把小孩儿放火架上烤,说实话,他有些舍不得。

    但是成长就是要伴随着失去和疼痛,这是自然之道,有得有失,无可避免。

    他轻轻叹了口气,先不去想那些,准备去地下接小孩儿。

    刚踏出房门,就见到周扬迎着面走上来,他本是满脸毫不掩饰的戾气,一见到周瓷,先是愣了下,紧接着就像是冰雪消融,嘴角就扬起来了。

    “小瓷,”他几步到周瓷面前,语气含着试探和讨好:“听说你把那个贱那个奴隶带到这里了,你向来知道的,雄父不喜欢这些脏玩意儿玷污了基地,他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皇兄。”周瓷打断他,脚步转过去,原主在面对他两个哥哥的时候就是不冷不淡,而且周瓷很讨厌他们对七月的态度。

    “我现在就带他回家。”

    回家?

    这个字眼刺痛了周扬的心。

    回什么家,什么是家,凭什么跟那个贱种奴隶待在一起的地方就叫家,为什么总是不回皇宫周扬跟在周瓷后面阴郁着脸,嘴唇抿着尖锐的弧度。

    他今天听闻周瓷把那个野种贱货带到基地来的时候火气根本压不住,直接就冲来了,结果来之后火气更大了。

    周瓷愈往前走愈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在两人路过药剂室的时候均是听到一股闷响。

    他猛地转头,三步并两步走上前,一下子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周扬黑着脸把周瓷的举动尽收眼底,眼底的暴虐愈发地重。

    周瓷心脏狂跳着进了门,才发现那声闷响是他家小孩儿揪住一只雌虫领子摔向墙的声音。

    七月怎么会在这里?欧拉怎么也在?

    他先是一个放松,庆幸被殴打的不是七月,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无他,小孩身上青青紫紫的,脸上有掌印的血痕,脸颊上有像是汗水的液体滚落,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尤其是那个针孔,扎在七月露出的肩膀上,现在还在流血。

    周瓷眉心一皱,往日里这样的小小的伤口和那些痕迹在小孩儿的体质之下很快就会消除,不说什么针管扎的细孔和青紫的伤痕印,即便是被刮下一块肉恢复到完好如初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

    现在看来七月和欧拉像是已经对峙许久了,他怎么还没有恢复

    而一旁的七月似乎没有听见门声响动,依旧狠狠攥着欧拉的衣襟,把脑袋已经磕出血的欧拉再次提起,看着像是准备再次甩在墙上。

    “大胆!”周瓷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一旁周扬便怒喊道,身后的几个侍卫也疾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捉住了满身伤痕的七月。

    欧拉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似的大声哭嚎,哆哆嗦嗦爬到周扬附近,嘴里倒豆子一样状告道:“扬大哥,你得给我做主啊,这个小贱货在药剂室里偷拿药剂,我发现之后想制止他,没想到这个小贱货打人很是厉害,幸好你们过来了”

    周瓷面色一沉,欧拉说的这番话漏洞百出,七月恢复力惊人,哪里用的上什么药剂,再何况,依照七月的性子他向来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绝对是欧拉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儿七月才反击的。

    他相信周扬不会不明白,可是一转头,周扬正恶狠狠盯着七月,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周瓷心一个颤抖——

    “贱奴!你擅闯虫星的药剂室,偷拿药剂,还殴打爵士家族的贵族欧拉,罪该万死,有什么可狡辩的?”

    七月目光沉沉,只是维持着刚刚要攻击欧拉的姿势,顿顿地立在原地,像是一颗被嵌在地里的钉子。

    完了,全完了,自己的存在不能给他带来半点的好运,这次又像是一个累赘一样给那只雄虫添了麻烦,连药剂也碎了一支,这样的自己,确实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