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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至此处,她眼中又是落下一行泪来,可是,随即便又强自忍住了。

    看着程木槿咬牙道:“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怪他,他那时刚刚承爵,立足未稳,又怕牵累了侯府,我都知晓,那既是如此,我便自己嫁了又如何?我从小受家族庇护,享尽荣华,自应为家族尽力,我心无愧。”

    沈清越说越是坚定。

    她双目注视程木槿,不屑道:“而如今,我闻县主成亲一年有余,却长居东宁县城,很少回侯府,即便是回去也是另居别院。县主是侯爷的明媒正娶之妻,是皇上下旨赐婚之主,却如此行事,即便是不怕皇上怪罪,难道就不怕太夫人生气,不怕侯爷伤心难过吗?”

    话越说到后来越是激动,沈清的身子又微微颤抖起来,摇摇欲坠。

    被推到一边去的丫鬟连忙又上来扶住她。

    这次,沈清却是没有推开。

    程木槿看着她,没有生气,反而忍不住又笑了。

    不待沈清再次奋起反抗强权,她便轻声道:“我本以为你只是可悲,却谁知你竟是虚伪至极。”

    程木槿的声音淡淡,轻慢不屑:“你明知当初侯爷并不怪你,现今也不过是同情你的遭遇罢了,可你还是进了侯府的家庙,你若说是为了侯府的荣华富贵,是为了日后的安稳度日,本县还能瞧得起你,最起码你虽贪慕富贵荣华,却也是堂堂正正的,很真实。可你却拿本县与侯爷的夫妻之事做借口,妄图达到背后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真是让本县作呕。”

    沈清的面色蓦然一变,转为青白,满眼错愕地看着程木槿。

    程木槿走近她。

    看着她的眼睛,极轻声道:“你以为本县不知你家里又出事了吗?就是你那不成器的兄长和父亲,因贪墨银两,霸占他人田亩,而被监察御史弹劾之事?”

    这些话很轻,可沈清却如遭雷击。

    她浑身再次剧烈颤抖起来,不由踉跄后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