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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轻易开口,最多不过是争吵骂架,自己生气不说,最多也不过是让对方惹起街坊邻居生出些许猜疑,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这样无用的事,她程木槿从来不做。

    她等的是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就着落在齐鸣身上。

    齐婶子无非一个小镇妇人,小算盘是打的噼啪响,目光却是短浅。

    道理也很简单。

    她再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儿子着想。齐鸣是还要往上考,将来还要当官的读书人。这样的人什么最重要?

    名声最重要。

    若是某天被人知晓了他家里占人房产不还,不论其它,除非他做官做到了权势滔天,否则,单是同僚们的嘲笑眼光,鄙夷言论就要剥他一层皮。

    程木槿觉着以他的平民背景,他暂时没那个机会。

    既然如此,那么她便只需要等待他再考中进士就可以了。到时,她再同齐婶子讲,给她分辨清楚利害关系,那时她自然便随着身份的改变,有些想法就改变了。

    也或许,都不用她提,齐婶子自己就主动搬出去了,兴许还生怕搬得慢了也说不准呢。

    而现时,因着绣品一事,齐婶子转变了想法,既认了错,又承认了院子的归属,那么她的目的就是达到了。这时她搬不搬出去,又有什么打紧的?

    齐婶子听得木槿这样说,虽感到意外,可这心里却也是高兴,还松了一大口气。

    她说是搬走,其实也是实在却不过脸面,本心是不想搬出去的。

    儿子虽已考中了举人,前几日又有可靠的人上门来求靠田地,她也得了些银钱,可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多。

    现今若是搬出去,就要另赁一处院子,或是买一个院子出来。京城地界儿,地皮可是贵,她也属实为难。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将就着,等年底大儿中了进士,再搬不迟。

    见好就收,于是齐婶子便立刻不好意思地笑着道谢:“既是如此,那婶子便厚着脸皮多住几日,多谢槿娘子了。”

    说着,对着程木槿深深福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