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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和居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楼,一道普通的菜式都比别处贵一两银,他四顺四大爷还没去过呢,嘿,这次正好。

    陈志一听‘醉和居’仨字儿,便咧了一下嘴,心道:兄弟,算你狠!

    不过他倒是个爽快人,又有事相求,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成,就去醉和居,不醉不归。”

    看他这样爽快,四顺反而不笑了。

    他本意也不是真要宰他一顿,只是逗闷子而已。

    侯爷身边的人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心里门清。漫说是醉和居就是皇家内院,漫说是他陈志就是太夫人,不该他说的他是一个字儿也不会说的。

    况,这还是侯爷都不明说的事儿,哪里就轮得到自己多嘴了?

    他这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干吗?

    于是四顺便正色道:“酒就不去吃了,多谢哥哥好意。哥哥想问什么兄弟心里都知道,可是原谅兄弟还真不能说。便是说也只有一句,这不是哥哥该操心的事儿,哥哥恕罪。”

    说罢起身给陈志施了一礼。

    事儿是不能说,可是陈志毕竟是侯爷身边的护兵统领,很得侯爷的信重,也不能平白得罪了去。礼数上上就更周全些,该点的也点一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陈志立刻也跟着起身,拱手施礼:“多谢四兄弟了,哥哥明白了。”

    接着又道:“兄弟说的对,是哥哥莽撞了,让兄弟为难了,咱兄弟之间旁的不说了,这酒还是要吃的。不为别的,就为咱兄弟间亲近亲近,晚上醉和居,不见不散,哥哥等你。”

    说罢也不等四顺回答,转身便大步走远了。

    他心里明镜一样,四顺这是觉着他不守本分,不该知道的瞎打听,管得太宽了。

    其实他一个小毛孩子知道什么?他陈志岂是那样婆妈的赖脚汉子?他是怕自己因不明事因,办错了事,被太夫人内院的妇人打听了消息去,步了以前那位统领的后尘呢。

    不过这些自然犯不着和他说,大家且还是先熟络上,以后这小子也自会知道的。

    陈志这样办事儿,自是敞亮的,也容不得四顺再拒绝,若再拒绝那就是不给面子,好事变坏事。

    他便也没拦着追,只是看着远去的背影,啧啧嘴:看不出来,这个陈志长得五大三粗的,心眼子还真是多,以后免不了得多亲近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