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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齐胜打脚便追出去,刚跑了不远便又站下。

    那个骑在马上的护兵统领已经回身打马站定,冷冷地望着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齐胜就不敢追。

    “小胜。”

    此时,他的程姐姐已然是来到身边,往他的手里塞进那个烧饼纸袋,吩咐道:“把饼子随便给一个人便是。”

    齐胜连忙‘嗯’一声,拿起烧饼快步跑到近前,也不顾那个统领已经把刀抽出半截,只是把饼子使劲扔进他怀里,说一声:“烧饼。”

    随即便转身跑了回来,和程木槿站在一起远远望着。

    那个统领拿着烧饼怔了一下,看看他们,随即揣进怀里,掉转马头追了上去。

    这边厢,程木槿则是对着远去的人马深深蹲身施了一礼,道了一声‘多谢’。

    齐胜连忙也抱拳拱手,跟着道了一声谢。

    马上的人早跑的远了,不知听没听到。

    齐胜便又转头问:“那程姐姐真不做他们的生意了?”

    程木槿淡淡点头:“不说就不做,说了就做。”

    说罢便转身回去继续站在角落里。

    齐胜挠挠头,也跟着回到原位站定。

    他不太明白程姐姐的意思。一般的小娘子遇到这样的事儿,不是哭的梨花带雨地感恩不尽,以后烧饼不要钱白送,就是哭着喊着要报恩,借机扒上去说要当牛做马地伺候吗?

    怎么程姐姐反倒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谁让你帮了的架势?

    说好听的这是骨气,说不好听的,这不就是不知好歹嘛。

    不知道侯爷怎么想,这要是齐胜,他就再也不搭理这样的人了。

    怎么,帮还帮出毛病来了?惯的你!

    可是,程姐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哪。

    齐胜又反过来劝自己,她都能不顾危险帮自己的娘了,自然一定是个好人。

    既是好人,这样做也一定自有她的道理。左右这个人情他是要还的,程姐姐一介小女子插手进来反而不美,现今这样正好。

    不远处,护兵统领陈志打马来到轿前,瞄一眼严严实实的轿帘,把怀里的烧饼递给四顺,轻声道:“给你的。”

    四顺瞪他一眼,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接过烧饼揣进怀里,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向前走了。

    陈志回到自己的位置打马跟从,眼睛又往回溜了一圈,等看到不远处角落里的那个纤细高挑的身影,不由摸摸下巴,若有所悟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