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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吴用困得沾床就会睡着却变成一只脑海里只有砍人念头的怪人时,那困意就像迎接春天的雪一下子就消融了。

    与此同时,也有一个人也没困意,明明躺在床上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却一点想要睡觉的意思都没有,这个人就是边妍。

    凌晨一点一十一分,边妍的二楼卧室中。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空调的吹出的冷气发出的一点风声。

    没过多久,一丝不规律的呼吸声响起,接着越来越大,大过空调的风声,最后随着一声深深地呼吸,房间又再度恢复安静。

    又过了一会,被子的翻动声在黑暗中不断反复,根据被子发出的声音,我们可以知道盖着被子的人要不就是太热了,要不就是在想东西睡不着。

    当然了,前者已经可以否定了,空调正在很正常地运行着,吹出来的风也是冰凉的,让人感觉十分舒适的。

    说到空调,很多人还不会开空调,有很多人贪凉,喜欢把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甚至把空调开到22、23度,然后盖棉被,这很不环保!实际上对于人体来说温度在26至27度之间,室内外温差最好在5-6度之间,而且气温每调高1度,可降低7%至10%的用电负荷,这样才环保!

    以上这段话是崇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环保人士——杜督,在对吴用抱怨杂物间里的空调不冷的情况下对吴用说的一段话。

    从此,斋店里吴用睡觉的房间里的空调都是27度,而且每晚睡觉都是睡着睡着就被热醒了。

    但这并不能同样说明边妍的空调也是一样,边妍房间的空调可是国际大品牌,什么双压缩,多变频诸如此类有多少就有多少,空调温度显示为27度,绝不会像吴用房间那台显示温度加三等于实际出风温度的环保空调,再说了边妍盖的被子也只是薄薄的空调被,所以边妍睡不着就是因为她的脑海在想着什么。

    啪,灯亮了,一只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按亮了床头灯的开关,接着这手一下子把被子掀开,然后被边妍一脚踢到了床尾。

    边妍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脸红扑扑的,给人看上去的感觉是被子太闷了,闷出汗来。

    边妍坐在床上,嘴里念叨着:“不知道,吴用哥有没有穿上我的袖套……哎呀,真是羞死人了。”说完这句话后,边妍似乎想到了什么,脸变得更红了。

    “呼。”边妍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脸说,“也不知道吴用哥现在睡了没有?”

    而此时此刻,吴用当然没有睡着,正拿着一把长刀走在校园里,像一个丧尸一样慢慢地走着。

    或许是因为昨天是端午节(已经过了零点了,所以到了第二天)吧,出去过节的学生还没回来,没出去的这么晚了自然还呆在宿舍,保安大叔可能也回家过节了,没人巡逻了。

    就这样,吴用走了将近十分钟,愣是没有一个人看到拿着刀的吴用。

    但就在这时,吴用发现了一个人,而在吴用发现这个人的同时,那个人也发现了吴用。

    这个人正趴在一栋宿舍的三楼上,手上拿着一根晾衣架,正在往一间宿舍的阳台上叉着什么。

    若是正常状态下的吴用看到这一幕,必然会拿出手机拨打110,但现在的吴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他砍了。

    吴用的喉咙上下滚动,发出一声低沉的怪叫,这是因为这一声怪叫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大声,那人惊讶地转过头,看到吴用和他手上的刀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恐,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起来。

    吴用开始朝着那人走去,边走还边挥舞着手上的长刀,对着那人不断比划,似乎在想着待会要从哪里砍下去好。

    那人看见吴用手上的刀,本能地张开了嘴巴想要喊救命,但又马上闭了起来,因为现在的他可是一个小偷,还是一个爬女生宿舍偷女生贴身衣物的猥琐小偷,若是大喊救命,就颇有一种贼喊捉贼的感觉。

    随着吴用和猥琐男的距离渐渐缩短,猥琐男的惊恐中还有一丝害怕,害怕中带有一丝紧张的情绪越来越高,以至于晾衣杆卡在衣架上,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那晾衣杆在大力的情况下出了奇迹,从衣架上抽了出来,但也因为大力没有把握好力度,晾衣杆重重地碰撞在阳台的护栏上,发出一声响亮的“砰”。

    在“砰”后,猥琐男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后,宿舍里开灯了,在从宿舍里透出来的灯光照射下,那猥琐男的脸上惊恐更是达到了顶峰,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宿舍的阳台门,不再看向吴用,仿佛把吴用给忘了。

    又过了几秒,门开了,一道尖叫划破夜空,像声控灯的感应装置一样点亮了周围的宿舍。

    “啊啊啊啊,有变态,有一个死变态在阳台,啊啊啊啊,你们快出来。”发现了猥琐男的女生正叫着舍友。

    又是一声尖叫,接着又是两声,几乎整栋宿舍的灯光都亮了。

    “你干嘛啊?你爬上来干嘛?”一个女说生着。

    “啊啊啊啊,我的……我的内衣。”一个女生指着猥琐男手上拿着的一件罩子。

    “那个是我的,还挂在上面,快tmd还给我。”一个女生跳起来去捉晾衣杆上的衣服。

    “打他啊,Nmd死变态,我艹!”一个女生拿起自己宿舍的晾衣杆开始反击,用底端的头去戳猥琐男的身体。

    “别别别。”猥琐男一边说着一边灵活地躲开攻击,在栏杆上左右摆动着身子,而且还慢慢往下爬,看其娴熟的身法就可以知道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我也来!”一个女生拿起了另一根晾衣杆,也去戳猥琐男,至于为什么这个宿舍有两个晾衣杆,我也不知道。

    多加一根晾衣杆后,攻击的频率就上升了,尽管能躲开许多次攻击,但毕竟在栏杆上,能躲的空间是有限的,还是免不了被戳中。只听见一声“哎呀”,这位猥琐男就从三楼掉了下去。

    四道音调高低各不相同的尖叫又一次划破黑夜,然后这四位女生同步地往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敢往下看,去看一个被她们戳着戳着就从三楼掉了下去的人的惨状,哪怕这个人刚刚在偷她们的内衣。

    猥琐男惨叫一声摔倒了地上,身体在地上不断蠕动,嘴里发出一阵阵无力的呻吟声,像一条快死的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