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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求娶你之时,既同岳父岳母许诺绝无二色,大丈夫自该说到做到。若真想纳妾,何苦忤逆阿母,将谢氏纳入门也就是了,还省得在阿母面前白白受了顿打。”

    “那些虏来的家眷也不看?还有那些军姬呢?”乔玮掐着孙权的手追问道。

    “除了你之外,难道那些女子都不算是‘色’?”孙权只觉得好笑,“你可别仗着自己耀如春华,就傲视群芳了。”

    乔玮得了许诺,又补充了一句,“男子也不行。”

    这下轮到孙权脸黑了几分,“我并无龙阳之好。”

    这还差不多,但她还是有些不信,“你确定能忍得住?”

    当真小女子难养啊,就这么一件小事还要翻来覆去地再三确认。

    他叹息着将乔玮的身子掰过来,面朝自己,“我同你说过我的出身,阿父生前偏宠卫姬,阿母为固宠将我生母骗入孙家委身为妾,却因后院争宠之故,无端丧命。

    我时常想,男子为求一己私欲而使女子终身困苦,在后院之中互相争斗,使之犹如困兽一般,最终若奴隶般驯服于男子,岂不可悲?

    可天下乾坤阴阳之理,皆是相辅相成,男子在前奋力搏杀前程,亦需女子于家中操持方能无后顾之忧。

    若男子只肯娶一妻子而终老,如宋仲子与糟糠之妻携手余生,后院安稳,亦是佳话。”

    明明是推心置腹的温存之语,乔玮却越听越是惊心,这男女平等的思想,能这般超前吗?

    她不由得反复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对他的身份来历产生了一丝怀疑。

    “奇变偶不变?”

    这是学生时代的噩梦。

    孙权满脸不解,“谁变?”

    可能是毕业了都还给老师了。

    “爱你孤身走暗巷?”

    孙权指着自己,“暗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暗巷之地多藏伏兵,岂能孤身前往。”

    没听懂,再换一个。

    “疫情检测人人动?”

    “何处又有疫病?”孙权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一紧。

    “没有没有。”难道时代太迟了,这口号还没出现,“革命尚未完成?”

    孙权只能无奈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开始说什么胡话。”

    乔玮很是失望,却也松了一口气,而孙权也松了一口气。

    这些话倒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他的脑袋里都有下一句的答案,只是冥冥之中好似又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这是属于他不能说的秘密。